囊被單,掖好之後,他把我摟得更緊。
他揉著我的發,“岳父只是在思考些人生問題,你毋須太過掛心。”他倒是說得很像那麼一回事,平板而認真。
人生問題?阿爹他在思考人生問題?會嗎?
“可,我極少看到阿爹那模樣,他一向都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除了我之外,他什麼都不會執著的……是不是,因為迎月的傷是他造成的,所以他在自責?”阿爹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之人,有這種心態也是正常的。
可,阿爹那模樣倒也不像是自責呀。
池中寒笑了笑,“總有些事,他會放在心上的。拖兒也莫要再掛心,他自是會很快想通的。”
“哦……”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再自己為難自己。
夏末的清輕風,帶著叢林的原始味道,拂面而來,撩起一絲絲秀髮;挑逗著調戲著或美或妖的面龐。
池中寒的發是微紫的,在月光下,添了一份神秘色彩,使得這張原本妖孽的臉更是妖豔絕美。
懶懶地睜著一雙眼,伸擺動著手,玩拔著隨風吹秀在我臉邊──他的長髮。他的發,比我的還要柔順。
“怎麼不睡?”見我把玩著他的發,池中寒滿是溺愛的聲音再次響起來,輕輕地撞入我的耳朵裡,癢癢的,酥酥的。
咧嘴,對他露著傻傻的笑,“我覺得,我們就像一首最美麗的曲子、最有特色的風景,變成最美的段子故事……你給我帶來的酸甜苦辣,每一樣都很有味兒,每一件都刻骨銘心……快樂或委屈好像都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現在在我的身邊。”
覺得摟著我的手力,重了重,池中寒也回以甜美動人的笑容,他沒有說動人好聽的話語,只是俯下頭,用最珍貴的吻,吻著我的雙眸,我的額,我的鼻尖,我的唇……
這個男人,其實是嘴拙的,他從來都不會說好聽的話,就是當初說、說那三個字時,也是粗聲粗氣地吼出來的。
這時想起來,不由得“噗哧”地笑了,親吻得正過癮的池中寒懵了懵,疑惑地抬起了首,不解地看我,“因何笑?”
伸手,勾起那有力的脖子,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重重地吻出了“啵”的羞人聲音,我緋紅著臉,笑道:“……只要,抬首都能看到你,我就覺得很幸福了。”我沒頭沒腦的一句。
即使沒有愛語,即使我對你還捉摸不透……我還是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而池中寒的回應,便是更加用力地親吻著我。
這個吻,很溫柔。
就像高山上流淌下來的清溪,清透而甘甜,纏綿而溫柔。那舌滑進了我的口中,慢慢地吸吮著我的舌,又一寸寸掃著我的口中每一處,最後又開始追逐著我害羞而逃跑的舌頭,與之纏綿──
伸出雙手勾住那脖子,我閉著眼,慢慢地學著回應他,回應他的挑逗,回應他的情感──
慢慢的,雙手插進那柔順的發裡,抱著他的頭,而他揉著我的身體,慢慢融化著我。
兩根溼熱的舌,糾纏在一起,相濡以沫,一時難以分開──
第229章:一盆對著人會開的神奇的花
我們花了許多時間,才在一個不太起眼的鎮上落腳,那是池花城最西邊的小鎮,叫賞花鎮。
滿鎮上鎮外都是五顏六色,色彩斑斕的數不出名字的花,芬芳濃郁。
在一間客棧落腳之後,阿爹便沒了蹤影,池中寒完全不著急,悠哉泰然的模樣,好似他此次出來,不過是遊玩的──事實上,他果真這麼想。
牽著我的手,他也不怕人言可畏,在大道小巷上慢慢地遊逛著。
他不說,我大概也猜得出,向來嫌麻煩的他拉我出來,不過是讓我多散散心,換換心情。
“抑鬱對胎兒不好。”每當我有什麼抗議,他就拿出胎兒來壓我。
瞥了一眼二人牽連在一起的十指,都白皙,他的卻更修長好看。
“出來可以,可……也不用這麼招搖啊!”我指二人相連的手,這裡不比都城,那是大家都知道我們的婚事,也都見怪不怪才可以那般肆無忌憚。
可這兒是個有些封閉的小鎮,人們樸實安居,思想固然也是有些……陳舊,怎能接受兩個大男人在大街上手牽手,曖昧地不顧旁人議論?
“會嗎?不覺得。”池中寒完全唯我中心,他人的看法與議論對他而言,完全連個屁都不算。
有些無力,我都懶得與他爭拗了,他愛咋嘀就咋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