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要說皇帝還在宮中?
我轉頭看了眼身邊的池中寒,他還是那般平靜,完全不受影響的情緒,讓我覺得,這個男人,真的除了我之事,他對世上任何事情都不會再有興趣。
就是我感慨之際,已有人上前一厲聲喝道:“大膽!竟敢頂撞聖上!相爺您何時如此不分輕重?”
我往邊上一看,覺得這半老不死的人,有些面熟。這不是那皇帝老兒的貼身總管麼?
皇帝卻在此時擺了擺手,老那總管這才弓著腰又退回去,池懿這才冷冷地掃一眼前方不畏懼的辰軒墨。
“辰愛卿,你是真以為,朕不知你的打算麼?不過倒是叫你失望了,沒能如你所願,朕最後還是與寒兒站到同一陣線。”
那淡淡的聲音,帶著節拍的韻味,卻聽得叫人不寒而慄。
因為,當中帶了殺意。
那是一個帝王要對付一臣子的殺氣。
細心的我,還是能看到辰軒黑的臉色白了白,卻很快掩飾過去,十分鎮定,“混帳!皇上明明還在宮裡,根本未有出宮,這些都是假冒聖上的惡賊,必定有什麼大陰謀!來啊,把這些賊人擒了,拿了首功,皇上必有重賞!”
辰軒墨不可謂不果斷,馬上就說著妖言惑眾的話,把命令丟下去,幾千兵便聲勢浩大地果真朝我們衝來。
而身後的將兵卻有些猶豫了,便見池懿慢慢悠悠地取出一金令牌,舉起來,身後的大將地見,眼都亮了。
“保護皇上!捉拿亂臣!”那大將的喊聲,何其響亮,震得後方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前頭的將士似箭衝上去,廝殺再一次展開。
護衛幾乎是用來保護主人,那頭殺得眼花,這頭我被兇包衛護著密不透風,甚至護我的人比那邊的‘皇上’還多。
池中離守在我身邊寸步不離,在他眼中,似乎勝與敗都比不得守著我重要,我靠了靠過去,整個人都快騎上他的馬,“那個池懿是誰啊?扮得哪是相像?簡直一模一樣了,我都要崇拜他了。”
我從一開始就很好奇了,此人與池懿簡直一模一樣,連神態,神色氣場都一樣,那至尊的霸氣一點都不亞於真的帝王。
看了看我好奇的模樣,池中寒答非所問:“不準對別人如此有興趣。”
我一怔,不能對別人有興趣?
“可……”不能這麼霸道啊,我就是好奇一下,臉一紅,“不是那種意思,就是、就是……好奇一下。”
知道這男人有時翻臉比翻書快,我也習慣了。
池中寒不再說話,而是徑自下馬之後,也將我從馬上抱下來,拉我到一邊高牆下,似乎這兒相較安全些。
不知哪裡,擠出幾個人。
“……阿爹?你們是打哪兒擠出來的?”前方打殺得眼都紅了,後方是長長的將士隊伍,兩邊都是高牆,他們打哪兒冒出來的?
阿爹不答我話,而是將視線放在同樣穿著護衛衣服的一人中,我看過去,看了半天才驟然醒悟。
“池懿?”我小小聲地確問。
這易容術太強大了,面目全非不止,就是連身形都完全不一樣,這哪能看得出是那個高雅貴氣的皇帝啊?分別就一憨厚的壯漢!
壯漢就跟一般的護衛沒多大區別,就守在我們周衛,十分警惕地注視著周圍──
我有些緊張,握著池中寒的手馬上就出了不少汗。如果池中寒也被人這樣改了容,那我還能不能認出來?
阿爹神氣地看著我,似乎在邀功,我忍不住橫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邀功!迎月倒是很仔細,雙眼四處瞄過之後,確定安全才站在阿爹身邊,那護著的樣子倒是有模有樣。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這天下沒幾個人能傷得了阿爹,除非是阿爹心甘願,不然只有他傷人的份。
“要不要我去幫忙?”阿爹看著前頭打得水深火熱,也站不住,幹著急了,忍不住也要去能摻和一腿。
“那是殺人,你願意?”我先白了他一眼,他是醫者,幾乎不殺人。
“不殺人我也能幫忙。”阿爹對我從來的不信任都相當的不滿。
這時,池中寒倒開口了:“好像不用幫忙了。”
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竟然看到……歐陽莫挾持著辰軒墨!
“莫大哥是什麼時候來的?”我驚喜在叫起來,拉著池中寒就要往那方跑,讓男人給拉住,放慢著腳步。
這招是擒賊先擒王,頭子被挾持,其他人也都停下了打鬥,看著雙方僵持都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