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的是個青年人,他身邊還跟著一大幫的同伴,都紛紛地望過來,卻未有人朝我們走近。
那青年人與大家夥在原地朝我們有禮書生一拜,“吾等前來爬山朝廟,不曾想有幸得見王爺與王妃娘娘,真是十世之幸也。”
我抬首看身邊的池中寒,他只是點點頭,一副威嚴卻不失溫和的模樣,“都自便吧!不必多禮了。”
他的聲音帶了許內力,讓上下十幾丈之人都能聞得清,大家雖然都好奇且歡喜,卻非常神奇的未有人擠過來湊熱鬧,若路過了,便朝禮點首,算是招面。
大概,百姓都想目睹一下堂堂王爺的尊容,後面的人竟然爬得比我們還快,路過我們,無一不朝我們行過禮之後,才繼續往上爬。
看著前方行過禮都在那兒各自歡喜的平民百姓,似乎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位仙,那種榮幸與自祈滿滿都是知足。
“他們都很崇拜你?”看著這些匪夷所思的人的行為,我輕聲問身邊的男人,這男人似乎早已習慣一般,神色還是那般平淡,完全不受一絲的影響。
“崇拜算不上。”池中寒答,聲音還是低低的,有些沙啞。
倒是一邊兜了幾圈的麒麟兜了回來正好接了這句,”那是因為四年前,池中寒為了美人,不惜再次逆天而為,領兵攻皇城,勇力救下至愛王妃娘娘。後來被世人吟頌,‘池中寒’三個字已成為當今最為‘鍾情’的代名詞,大家對這位情聖自然是又愛又崇拜的,難得見上一眼,可謂死而無憾。”
說著,麒麟還一臉搞怪的表情,逗得我忍不住就敲他知額頭,笑慎一句:“鬼靈精。”
敲完之後,才憶起,對方可是帝王,我怎麼能當眾敲他腦袋……
而被敲之人,捂著被敲的頭,卻是一笑甜笑,似乎得到了大人贊愛的小孩子,笑得極為天真爛漫。
我一頓,想起他自小就沒了父母,是在一個破寺裡跟著一群老和尚長大,難得下山還遭遇極為不幸之事……從來沒有得到過父愛母憐。
忍不住,便伸手去摸摸已經長得比我高大許多的麒麟,那被我敲過的地方,“麒麟,長大了。”
我的話,讓兩個都同時愣住了,麒麟驚呼,“小拖是不是想起來了?是不是想起我們了?”
那著急的聲音,充滿希望。
我有些虧欠,歉意地搖搖首,“……對不起。”別說想起了,就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憶起。
就好像,真的完全被抹離我的大腦,那裡對他們是一片空白,沒有底,沒有根。
而池中寒卻在這個時候,伸出那修長的手,輕輕地揉揉我的頭,安慰似的目光,“記不起來不要緊,只要我們記得你便是。”
“是啊,不記得我們沒有關係,我們一生都不會忘記小拖,就行了!”麒麟一改那失望,還是露著那甜甜的笑容,特別的絢爛。
我笑了笑,默默地跟著他們繼續登山。
擱淺的記憶,是什麼樣的傷,才讓我把這些人徹底地抹出自己的記憶?春去春又歸,六年了。四年前,發生過什麼?
拉住稍快我一點的池中寒的手,他不解地回頭看我,本就高大,如今又高我一個臺階,更是居高臨下了,對上他,卻完全沒有那種壓迫感。
“怎麼了?”他關心地問,那聲音越來越聽得出沙啞不對了。
我回視他,即便是仰著首,也要回視他的視線,“是不是……四年前的事,我才忘了你……們?”
第319章:爬山遭遇了襲擊
第319章:爬山遭遇了襲擊
男人眼裡,一閃而過的傷痛,騙不過我的眼。
那次的事情,是他這幾年來的痛苦來源嗎?
抓著他的手,我沒有松,垂了眼即便得不到答案,我也不惱,看著自己抓著的那隻修長的手,與我的抓在一起,不突兀,卻自然得很。就好像,這兩隻手,是天生一對似的,交融交合,配合得完美。
“……我想知道,我們的過去。”你來告訴我吧!
池中寒用他那雙絕美到可以泯滅萬間世塵的眸回視著我,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與我十指交握,微涼的感沈直衝心田;另伸出手,輕輕地撫著我的臉,似乎撫著的是世間最最珍貴的珍寶似的,那樣小心翼翼,那樣珍惜。
“那是我們兩個人的過去,拖兒不記得了,我們重頭再來。”他緩緩地說,聲音帶著一憂傷的魅惑。
“可是……”我一輩子想不起來,怎麼辦?
池中寒沒有讓我把憂愁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