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讓人覺得很寂寞。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受,可最近,不知為何,總時不時地溢位來,吞噬著人的理智,胸口會隱隱作疼,特別是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
我想不明白,也找不到原因,只能一個人承受著。
遠遠地便看到那夜亭之中,坐了個人,那身影特別的孤寂,遠遠地就透著憂傷,似乎有著重重的心事,在喝著悶酒。為什麼我會那麼認為呢,沒有原因,真的只是那麼覺得,於是,鬼使神差,我往那邊邁了步子。
“一個人喝悶酒,很傷身。”我進了亭子,掛燈襯托著這個男人毫不掩飾的傷痛,有些刺人,有些……壓抑。
是──什麼人,將他傷得這麼深?是那個王妃嗎?這麼愛她,為何還要放她離開?
我的聲音,打斷池中寒的獨酌憂傷,他緩緩地抬眼看我,那雙好看的紫眸裡,已滿是醉意,染了一層霧,妖冶裡帶著冷豔,神秘中透著湖泊面上清瀾的瀲灩,遙遠而咫尺。
“我的身體好得很,傷不徹底。”池中寒懶懶地應了一句,滿不在乎的口氣,卻讓我馬上拉下了臉。
“難道你還打算徹底傷了才甘心?”這人也太不會愛惜自己了!如果他有什麼個什麼,那兩個小家夥該如何是好?沒有孃親,如今連父親都如此。
他,倒是為他們想過了沒有?
又飲了一口,池中寒這回不看我了,那憂傷的氣息溢位來,淡淡地開口,“傷不傷又如何?誰會在意?”那已經到了一定和度的自暴自棄了,聽著叫人生氣。
“誰說沒有人在意?”我幾乎是脫口而出的,狠狠地瞪著此人。
話音落,二人都同時愣住了。他看向我,而我,張口許久,臉都熱了,“那……什麼,我是指……璇兒澤兒他們必定會在意擔心的……還有,皇上也是關心在意你的。”我找了一堆藉口,躊躇著說完,掩蓋自己的慌張。
“那你呢?”他直直地看向我,非常認真,就當剛才我的例舉都是白說了,那憂傷的眼神,看得人心悸,心中亂跳著,還有些莫名的恐慌。
第299章:我沒有醉,你別親我!
“……我、我……”我紅著臉,不知要怎麼開口,可眼看他準備收回帶著自嘲的視線,我急得脫口而出:“我當然也是在意的!”
一說完,這才覺得自己頭頂都冒煙了,“所以、所以……你、你別難過了。”看著他難過,我心裡就會莫名地跟著難受,我不喜歡這樣。
這麼完美的一個人,不應該活得那麼痛苦。
男人在這會兒,笑了。梨渦淺笑,能讓人神魂顛倒,分不清東南西北、迷失自我。
“謝謝你。”他說得極為淡然,“你很善良。”那黯然的神色,還是叫我給捕捉到了。
“不是!”我急了,他竟然以為我只是在同情安慰他,“你真的很好!”我用力地點頭,“你看你堂堂的王父,不納三妻四妾,不功高謀逆,又富國強民;對王妃又從一而終,儘管她……現在這般,你都還在等 她,這樣很好!而且,你還一個人把璇兒澤兒他們養得這麼可愛,教得他們這般乖巧懂事!真的……很好。”
心一急,什麼話都藏不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些詞不達意,全都說了出來。
男人看我的目光變了,不再那麼冷淡,多了份安慰,也多份不明的安心,表情也不再那麼冷凜凍人了。
我被看得很不自在,為剛才說的話。
“坐吧,兩個人喝,就不是悶酒了。”池中寒溫了聲音,潤得有些迷離。
我有些痴呆地坐下,他給我滿上了一杯,拿著杯就要與我乾杯,見我遲遲未動,他又笑了笑,“放心,不是乾全杯。”
我也笑了,拿起酒杯與他相碰,可我們還是一口飲盡了,然後相視一笑,覺得從來沒這麼痛快過。
幾杯進肚,人就開始飄忽起來,我興著一張臉,煩惱也都散得七八,笑眯眯地盯著對座的男人,“你啊,人倒是不錯,就是孤傲點!”大概是想到初次會面,那孤傲裡還帶著狡黠。
然後覺得表達得不夠,繼續說:“你已經有高高在上的地位了,再如此孤傲,就沒人跟你做朋友了,知道嗎?”當初我就不想跟他有什麼交集,要不是因為小家夥們,我早就浪跡天涯去了,也不可能得知這個男人,其實還是不錯的。
“不過吧,你這人倒是專情,這點特別可取,要我是女人,我也嫁你……哈哈,那我也聚個這麼專情的吧。”
“你喝多了。”池中寒被我指著鼻子說,很乾脆地轉移話題,直接逃避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