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憂的看了自家少爺一眼,推了門出去了。
陳醉涵一個人躺在床上,閉著眼眸,然後又睜開,似乎在做一個什麼很難的決定似的,舉起信,仰視。
信中道:“若是那柳紫凡不願與你回町州,你便可強制他跟你回來,若是在是不行,我會在半個幾天之內派高手相助。。。”
陳醉涵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讀到此處他才發覺,前面的“以其王子之身與八王爺談條件”這話實為託詞,若是真正將其抓入陳宅,必然凶多吉少。
畢竟,他父王欠陳家一條命,一命償一命,誰都懂。。。
可是,他沒想讓柳紫凡償命。
從未想過。
但是,若是自己不講柳紫凡捉拿回去,那陳宅便會受制於八王府,陳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性命堪憂。
他該怎麼辦。。。
陳醉涵緊閉嘴唇,滿頭大汗,還未痊癒的傷口隱隱作痛,乾咳了兩聲,便覺得天旋地轉昏了過去。
路兒剛打了熱水準備服侍陳醉涵洗漱,結果哪知一進門,便看見陳醉涵昏死在床上,開始還以為是少爺在睡覺,結果推了兩下,發覺不動,便一聲慘叫,盆子裡的水和著盆子摔了一地。
陳醉涵再次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張俊美的面龐略顯驚豔。
但此人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人,他是觀理。
觀理擔憂的看著陳醉涵,從他的眼神裡,陳醉涵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十分憔悴。
“何事啊?”陳醉涵掙扎著起了身,觀理不悅,將其按下,道:“你還知道問一問有什麼事啊?你難道不知自己的身子已經到了極限了麼,還不知道注意?”
陳醉涵笑了笑,有點尷尬,道:“你是不是在擔心我?”
觀理以為陳醉涵又要滿嘴胡說八道了,於是有些惱怒道:“若是你在胡言亂語,我便掌你的嘴。”
陳醉涵假裝很害怕,怯怯道:“再不說了。”
觀理才滿意的點點頭,便開始說正事:“你。。。真的不需要幫忙?”觀理指的是他與柳紫凡的事。
陳醉涵愣了會,便誤解了,道:“當然。”
觀理道:“好吧。我會量力而行。”其實在陳醉涵那日“不辭而別”後,觀理便從柳紫凡那兒聽說了“送燈籠”一事。他自己本事町州人,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當時還道柳紫凡遲鈍,為陳醉涵不值。
陳醉涵道:“那悠兒就交給你了。”
觀理奇怪道:“悠兒?”
陳醉涵道:“怎麼?不是嗎?”
觀理道:“何事?”
陳醉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醉涵方才誤會了你的意思,只是。。。醉涵有一事相求。”
觀理覺得此時的陳醉涵特別認真,又想起了他平時調皮搗蛋的模樣,這有事相求。。。難不成是什麼“陰謀”?
但是,他還是面不改色道:“何事?”
陳醉涵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觀理聽後,俊眉微蹙:“此事。。。要好好計劃才行,首先,路線方面就是一個問題,次而一路上的安全便也不可忽視,這些都得好好做打算。”
陳醉涵聽後談談一笑,道:“我相信你的能耐。”
觀理撇嘴一笑:“那我還有什麼好推辭的。”
兩人相視一笑。
此時,柳紫凡正欲來探望陳醉涵,聽說他又病了。
待到剛欲進門時,卻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淡淡的笑聲。
不禁好奇心油然而生,要看個究竟。
目光便順門縫而走,房內的情景讓柳紫凡全身一震:觀理正扶著陳醉涵躺下,兩人還說著什麼,笑眯眯的。
這。。。簡直是不成體統!
柳紫凡莫名其妙的惱怒了。
本事來探望陳醉涵的,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口口聲聲說是喜歡自己的,此刻卻與別人眉來眼去,實為可氣!
柳紫凡轉身欲走,不料觀理推門而出。
“柳公子?”
陳醉涵愣在屋內。
他什麼時候來了?為何不進來?
柳紫凡也頗為尷尬,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當柳紫凡尷尬不知所措時,陳醉涵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紫凡?”
柳紫凡看了觀理一眼,急急忙忙進了屋。
關上門,柳紫凡走到了床邊,床上的人柔柔的眼神看著他,早已不似以前那般精神抖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