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還和那柳紫凡在一塊的訊息,著實可氣!
想當初,展顏哥初次見到那人時,那人便是以一副傾城之貌迷得展顏哥神魂顛倒。
顧遊暗自咬牙。
除了在李展顏面前,顧遊會不知所措,在別人面前,哪怕是柳紫凡面前,他也是平靜如水的。
如今,最明白這一點的便是陳醉涵了。
在顧遊的”糾纏不休“下,陳醉涵還是說出了:“你師兄他正趕往去點衡堡的途中。”
可本以為此人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哪知他竟吵著自己為他帶路。
陳醉涵不大高興:“你自個不識路麼?”
“不識。”
“你可以問路人的。”
“麻煩。”
“其實我不方便回去。”
“那就在這兒方便完了再回去。”
。。。
陳醉涵真覺得自己遇見對手了。。。
託著腮:“好吧,那你暫且隨我去一趟斬州。”
“為何?”顧遊不解,那不是與鴻州相反的路麼?
陳醉涵道:“跟著我去便是,哪來那麼多話?”
顧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鴻州。
客棧。
“少爺,吃點東西吧。”躍兒端著手中的粥。
“擱那吧。”柳紫凡沒什麼精神。
躍兒不解的看著柳紫凡,也不知自家少爺是什麼毛病。
“少爺。”躍兒忽的一下跪在地上,只聽他接著說:“都怪躍兒不好,辦事不牢靠,老是丟三落四,才把少爺前陣子交代的事情拖延了這麼久才辦完,連累疏忽了對少爺的照顧,躍兒知錯了。”
柳紫凡聞言,嘆了一口氣,道:“不關你的事,下去歇著吧。”
“怎可?少爺還未用膳,躍兒怎敢下去歇著。”
柳紫凡側首看了躍兒一眼,揮了揮手:“把粥放下。”
躍兒頓時喜色難掩。
一路上,顧遊欲言又止。
陳醉涵搖著扇子,道:“喲,顧公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
顧遊瞥了一眼陳醉涵,道:“若不是陳公子你要去斬州,我又何故不能早些見著我師兄?”
沒辦法,只能拿師兄當擋箭牌,不然這人肯定不會讓他跟著。
陳醉涵看了顧遊一眼,一手執馬鞭,一手搖著扇子,那叫一個悠閒。
“怎麼著?不想跟著我了?”你不想跟著我更好,省的以後我還得將你甩開。
顧遊聞言,忽的輕笑一聲,道:“我想跟的不是你,若不是你知道我師兄的訊息,你以為我會跟你這麼久?”
陳醉涵撇了撇嘴,故作不大高興的樣子:“我不是告訴你李公子已經去往點衡堡的路上了嗎?”
“可,可我不知道怎麼走。。。”顧遊眼神遊移,好似一副真的不知路的樣子。
陳醉涵輕笑一聲:“我說呢,原來是個路痴。”
一路上,說說話,路程也不算太長。
為什麼陳醉涵要將顧遊帶到斬州來?或者說,為什麼陳醉涵要來斬州?
說白了就一句話,因為斬州離鴻州最遠。
為何?
那大概只有陳醉涵他自己知道了。
鴻州客棧內。
“柳公子身子可好些?”觀理手中握著書卷。
詹訣道:“柳大哥願意吃飯了。”
“那就好。”觀理接著看書。
李展顏在旁邊冷冷盯著觀理近一個時辰了。
“你就打算這樣?”終於是開了口。
觀理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書:“什麼打算?”自是知道這人對那人的事耿耿於懷,便也故作不知,倒是柳紫凡的事情更讓自己操心。
李展顏輕笑:“莫不是觀公子忘記陳公子離開這一茬了吧?”
“自是沒有。”
“那又為何絕口不提此事?”
李展顏眉目間有些不悅。
觀理將手中的書卷放下:“不提,並非遺忘此事。”說著,觀理抬了抬眼角,看了詹訣一眼。
詹訣立刻明白觀理的意思,既是不關柳紫凡的事,自己知道了也沒用,於是便施了施禮,退出門去。
待詹訣走後,李展顏皺眉道:“怎麼?有些事還不便讓別人知道?”雖說話的時候眉頭是皺著的,但是李展顏還是在心中暗自竊喜,觀理竟如此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