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1 / 4)

哪知剛一點燈,便在桌上發現一張紙條,紅紙黑子,清清楚楚。

“欲知陳醉涵病疾詳情,去町州陳宅。”

回看了看榻上人昏迷的容顏,又看了看手中紙條,目光忽的變得堅忍。

輕輕走到榻前,俯下身,在昏迷不醒的人兒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你要等我。

窗外樹影攢動,屋內燈火闌珊。。。

觀理一早是伴著躍兒的叫喊聲醒來的。

“何事?”觀理披上衣裳,床都還沒下,就看見一張紅紙遞了過來。

躍兒滿臉焦急:“觀公子,少爺房裡就留下這個。”

觀理一瞧,上面寫著的赫然幾個大字,心下便明瞭。

“你家少爺去町州了,別擔心,半月之內應該能回來。”若是為了陳醉涵,那人一定能在此時日之內回來。

柳紫凡離開的這些時日,觀理代為照顧陳醉涵。

那人還是老樣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面色發白,乍看上去,恍若死了般。

每每瞧見他這樣子,觀理都放不下心,總要上去為他把把脈,待到確認脈象平穩方才放心。

其實,這些時日,陳醉涵的病情依然不見起色,觀理倒是隱隱感覺出了異樣。

試想,若真是心病,又怎會忽然間一蹶不振昏迷不醒?

再想想費大夫那日替陳醉涵診斷時的表情,此事恐怕他有所隱瞞。

果然,費大夫在這一日找上了觀理。

客房內。

“請。”費大夫拿手遞了遞自己對面的位置。

觀理坐下。

“費叔叔,可是有什麼話同我說。”等你好久了呢。

費大夫捋了捋鬍子,看了觀理一眼,笑著推了推桌上的茶:“先喝口茶再說。”

觀理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抬眸又看著費大夫:“費叔叔有什麼話直說,觀侄兒洗耳恭聽。”

費大夫見觀理開門見山,自己也沒什麼不好開口的。

但還是吸了一口氣才道:“老夫覺著,陳公子的病,並非‘病’。”

觀理挑眉:“此話怎講?”

費大夫似笑非笑的看了觀理一眼:“老夫常聽觀老爺誇自己的四兒子博聞強識,精通六藝,且在醫術方面頗有造詣,你可別告訴我說你聽不懂?”

觀理拱手:“頗有造詣不敢當,只是略懂皮毛罷了。”有什麼話,是得你說清楚的,你為陳醉涵治了這麼些日子的病,這病當然是你最清楚,扯我作甚?

“既然觀侄兒非要老夫將話挑明,那老夫也不妨直說。陳公子這‘病’,老夫恐怕是治不了。”

觀理斂眉。

這人什麼意思?

觀理剛要開口,卻又聽那人接著道:“不過,老夫倒是認識一個這方面的行家。”

觀理此時不禁有點糊塗了。

行家?

這方面?哪方面?

“恕侄兒愚鈍,不知叔叔說的是哪方面的行家?”

“命數。”

陳醉涵就這麼被轉移了住處。

半月後。

柳紫凡匆匆忙忙的從馬背上下來。

趕緊進了費府。

來到陳醉涵的住處,柳紫凡在門前遲疑了幾步,還是推了門。

下一刻,柳紫凡看著不遠處的空床,傻眼了。

人呢?

自顧自的將費府找了個遍,愣是沒見陳醉涵他們的影子,不僅陳醉涵,連觀理他們都不見蹤影。

柳紫凡額頭上開始冒出細汗,俊美的容顏上的表情頗為不安。

抓住旁邊一個路過的小廝急忙問道:“前些日子住在這兒的陳公子呢?”

那小廝不明所以的撓了撓腦袋,不明白柳紫凡說的是哪個陳公子:“爺,小的不知您說的是哪個陳公子,這兒姓陳的公子可不止一個。”

“就是一直躺在南院的‘雅居堂’內的那位,你知道他去哪裡了麼?”

小廝思忖了片刻,皺眉道:“原來是那位久病不起的公子啊,聽說是病重,被主人轉到別處去了。”

“別處?”

柳紫凡不解。

“嗯,這個小的不大清楚,不過很有可能是沒救了,送亂葬崗去了吧。”說著,還擺了擺頭,聽說那公子長得好生俊俏,可惜。。。

頓時,柳紫凡只覺腦子裡一片空白,顫巍巍的朝後退了幾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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