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大師莫要怪罪想衣,非焰在這裡陪不是了。”言罷一撩前襟,便跪下了。
“皇上請起,折殺老衲了。”淨空長長地嘆了一聲,上前將景非焰扶起,搖頭道,“冤孽、冤孽。何苦、何苦?”
雲想衣欠了欠身,眉目終是淡淡的:“想衣此來,還想與大師擺一局棋子,不知大師可有雅興?”
淨空注目雲想衣良久,微一頷首,延手請入。景非焰欲要隨上,雲想衣卻止住了他,輕聲道:“上回輸了大師幾個子,若贏不回來就我總不好意思,觀棋者最是擾人心智,你在旁我便定不下神思,還是在外頭等著吧。”
景非焰猶豫了下,望了望雲想衣,強自一笑:“你既然不喜歡我跟著,也便罷了,只是你身子骨還沒大好,千萬別勞傷了心神,這回輸了也不打緊的,下回再來便是,莫太逞強了。”
雲想衣慢慢地轉過身,才走了兩步,卻又回過來,到景非焰的面前,伸出手輕輕地為他把領口拾好,垂著眼簾微微一笑,寂寞而溫柔,就如水中那一朵伶仃的蓮:“你瘦了許多,今兒晚上記得多吃點兒。”
他的手指略微有些兒顫,冰冷而柔軟的香氣拂過了景非焰的耳鬢角,癢癢的。
景非焰歡喜地漲紅了臉,象是當年那個不解事的少年般,結結巴巴地應道:“好、好,我回頭馬上吩咐膳房備著。”
雲想衣離去,回眸一眼,終是無語,隨著淨空進了禪房,“吱呀”掩上了門。
隔了牆頭,僧者喃喃地誦唸著經文,就如優曇缽花在彼岸冉冉綻開的聲音,隨著風飄散。佛有曰,菩提本無樹,何處惹塵埃。
景非焰立在院中,見那小小的蟻蟲在竹子下面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