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了也沒人起疑心的,何苦爭這一時意氣?”
屋子裡血腥的味道漸漸地濃了,封寧蘿暈在地下,連喘的氣似乎也沒了。
景非焰拽緊了手心,指節壓得咯咯直響,陰森的表情凝固在他的臉上,眼眸中神色若寒冰、若利劍,狂亂地交織不定。
趙項心驚膽戰,深深叩首:“殿下三思。”
景非焰忽然一跺腳,狀若癲狂地衝出扶風殿,一路狂奔,侍從們惶恐,避之不及。到了雲想衣的房前,身子似一晃,終還是闖了進去。
雲想衣正坐在窗畔持卷慢吟,抬首見景非焰這般模樣,眉頭輕攏,放下手中書卷:“怎麼了?”
景非焰的嘴唇張合著,想說話,卻覺嗓子啞得發痛,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近雲想衣,喘息良久,才從喉嚨裡擠出一點點聲音:“她說她懷了你的孩子……”
雲想衣的臉色宛如冰雪,一種透明的顏色,透明得幾乎要破碎。
“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景非焰大聲地吼了起來,“是不是?”
雲想衣斂著眉眼,只低低的地一個字:“是……”
“為什麼?”景非焰一把拎住雲想衣的衣領,粗暴地將他扯過來,劇烈地搖晃著他的肩膀,嘶聲叫道,“我哪一點對不住你,你竟如此負我?”
雲想衣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輕緩的聲音中自有一種淡淡的怨意:“你待我是好,可是你忘了,我也是男兒之身,憑什麼就要我象個女人一樣在你的身下輾轉承歡?你再寵我又如何,終究上不了檯面,你府裡上上下下皆將我看成下作的男妾,只有封寧蘿、只有她……”
“啪!”景非焰一巴掌摔在雲想衣的臉上,“你先前服侍過多少人了,明石王、還有殷九淵,你還不是一樣張著腿讓他們上,現在來和我說你是男人,說與誰聽、誰信?”
雲想衣咬牙,抬手亦是一掌摔在景非焰的臉上,摔得景非焰一怔,竟回不過神氣。雲想衣眼眸中泛起一種赤紅的顏色,濃濃的,似血又似淚,他用嘶啞的聲音尖利地道:“你當我天生便是下賤,喜歡由人糟蹋麼?當初若不是你強逼,我怎會留在你這裡?你惱我、恨我,我不腆顏求你,怎生髮落也隨你了,你莫要拿那些話來羞辱我。”
景非焰猛然捏住雲想衣的下頜,狠狠地吻了下去,把他的話都賭上了。將他壓在身下,把他的衣服撕成了碎片,糾纏著,喘息著,撫摸著他的臉、他的肩膀、他的胸口……胸口下面的心跳。景非焰用了力氣,粗糙的手掌在細膩的肌膚上輾轉蹂躪,在雲想衣光潔的胸膛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模模糊糊地恨著:“我想把你的胸口剖開,看看你的心究竟是怎生模樣的,竟這麼狠。”
“你看不到。”雲想衣呢喃著,嫵媚而冷酷地微笑,“我哪裡還有心呢。”
“想衣……”景非焰粗粗地喘著氣,強硬地掰開雲想衣的雙腿,將手探到他的股間,握住了他胯下之物。
雲想衣的眉頭皺了起來,扭動著身子掙扎著,卻被按得死死的。
“喜歡麼?”景非焰的聲音象是被石礫打磨過那般生澀沙啞,說不清是殘暴還是溫柔的舉動,手指揉捏撫弄,挑撥著雲想衣的情慾,在他的耳邊誘惑地問他,“你喜歡我麼?”
那個男人微微的、顫抖的聲音,聽過去很痛很痛,把他束縛在一個火熱的懷抱中,似乎只是在愛著他……愛著他。雲想衣的胸口忽然絞起來痠疼,不說話,用發抖的手抓住了景非焰的肩膀,靠上他。
“你喜歡我麼?”他還在問著。
恍惚地,身子被刺激得發燙,下面的慾望勃然甦醒,慢慢地昂起來了,雲想衣戰慄著,斷斷續續尖叫,卻下意識地搖頭:“不要你……”
只在一剎那,一陣尖銳的疼痛從下身最敏感的地方傳來,犀利的、刻骨的痛,象針一樣深深地刺到身體裡面。雲想衣連叫都叫不出來,撲騰著弓起腰,掙起,又跌下。
一根長長的銀簪子殘忍地插入前端那個小小的口子,正在抬頭的慾望生生地被掐住,雲想衣疼得手指尖都痙攣了,睜大了眼睛,用驚恐而怨毒的目光瞪著景非焰。
景非焰眼神中是瘋狂的火焰:“你哪裡是男人呢,你只是我的女人,我廢了你,你以後只能是我、是我的東西。”一手壓制著雲想衣的掙扎,一手擰著銀簪旋轉著刺向更深,微笑著問他,“疼麼……疼麼?”笑容變得扭曲了,“我比你更疼呢。”
雲想衣的嘴唇顫抖著,蒼白的顏色染上一層灰,宛如水中的青蓮被火焚燒盡了,留下的那麼一點點灰。吃力地伸出手,抓著景非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