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熱鬧——雖然重樓他們並不想要笙哥兒與柴米油鹽打交道,不過這也比他往外面逛的好。
“這也是魚嗎?”笙哥兒問葭兒手理已經切成寸塊的肉塊。
“嗯,這是鰉魚。”葭兒說。
“我喜歡你去年做的那個炒鰉魚,不過那個是切片的,裡面還有火腿、雞皮,還有筍……這次卻是切塊了。”
“這次是做煨鰉魚,裡面也有火腿和冬筍,再用雞湯煨爛,雖說食材差不多,可是味道絕對和那炒鰉魚片不一樣。”
“那這道菜在新選單上了嗎?”笙哥兒低頭看那鰉魚塊,見那肉色白白的,魚脂不少,黃黃的似蠟一般,他記得這鰉魚的脊骨都是軟軟脆脆,很是美味。
“鰉魚價格不低,雁回樓先買進來一條,就這麼一條都足足有100多斤呢,那還是小的。”葭兒道,“我就拿了一些回來做好給哥兒試菜。若是好的話就在選單上加上這道菜,不過也只限貴賓食用了,畢竟價格不菲。”
笙哥兒點頭,“咱們在家的時候這個時節也會用那鱘魚做菜,那也是大個的,我就愛吃那個燴衝(上唇曰衝),我記得重樓和蒼朮也愛吃鱘魚,拌上椒未,麻油,也是香得很。”
“那個鱘魚這邊倒不好弄,就算運來了只怕也不好了。”葭兒想到了什麼,說,“是了,昨兒哥兒吃的那道煨羊蹄,在家時是用那鹿筋來做配的,倒是做菜外賣食材費了些。”
“這也不難,鹿筋也是要的,不過只是這個煨羊蹄就要限量來售賣了,其餘的只用那木耳絲和筍絲來煨就好了,不過用雞湯我覺得重了些,倒還是用你之前配的那清醬來做紅的,白的只用鹽和山藥調味就可了,咱們的羊蹄都是精選來的,做出來味道都不會差,年前推出這道菜的時候光是外賣的便有不少吧?”
“這年節羊肉賣得火,除了羊蹄便是那壇羊肉了,這壇羊肉裝壇裡煮好的,有不少客人都是整壇整壇的買回家去的。”
“這就是了,我們做這酒樓生意,可不止要店裡的生意好,外賣的料菜也要做的,原先在珞城的時候,我看我們那的酒樓做的那些小菜點心,都是外賣的,招牌菜也是,到京城裡一看,卻是少了,我們不妨在這上頭下些功夫。”
葭兒一笑,“原來看哥兒,只是個不管事的,現在覺得哥兒也是會做生意的,還真是繼承老爺的生意頭腦了。”
“我哪裡和老爺比啊,老爺的心大,生意做得也大,我不過就是混混日子罷了。”笙哥兒微微一笑。
“餓死了,餓死了。”餘容又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葭兒姐姐,可有什麼好吃的?”
“真是餓死鬼投胎的,”葭兒蹙眉,“咱們家何時短過他吃的,怎麼時時刻刻都嚷著肚子餓要吃的呢?”
“葭兒姐姐,我可都是做事了,才肚餓的,快給我點吃的吧。”
笙哥兒敲了餘容的腦門一下,“早起看你出門往兜裡都塞了好大一把點心,怎麼都吃完了?”
“那個只是零嘴,早就在路上吃完了。”餘容一早跟著重樓他們去酒樓那邊了。
“好了,那邊蒸籠上還有吃的呢,你自己去看。”葭兒說。
餘容忙去揭蒸籠的蓋,揭開第一層就看見一碗白白的濃濃的東西,香得很,正要端起來,不妨葭兒走過來,把他擠開了,自己把那碗東西拿出來,“這也是你吃的?這是給哥兒的羊乳羹,下面有包子,你吃吧。”
笙哥兒見葭兒捧著羊乳羹過來,忙說:“我不吃那個,這些湯湯水水的我喝得多了,給餘容吃吧。”
“餘容要吃什麼吃不得,這是哥兒的,哥兒快吃了吧。”葭兒把那碗羊乳羹放到笙哥兒面前,也不管他了,只去忙她自己的了。
笙哥兒苦笑,無奈只得拿起調養,捧起碗,坐在一旁早上蒼朮搬來的給他的椅子,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那邊餘容抓著包子邊啃邊說,“哥兒,唔……這酒是不是很重要?”
“怎麼,你這小鬼頭也想要喝酒了?”笙哥兒瞟了他一眼。
“不是我要喝酒,”餘容嚥下包子,“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酒是不是對咱們酒樓很重要?”
“這是自然,你都說了是‘酒樓’了,怎麼少得了酒?而且,也必得是好酒才是。”笙哥兒道,“怎麼,問起這個了?”
餘容抓著包子,有些糾結地說,“方才我陪兩位哥哥去雁回樓,聽那運貨的老張說,買不到酒,跑了好幾個酒莊都沒人賣酒給咱們……”
笙哥兒停下動作,抬頭,“重樓和蒼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