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展家老三呢?”梵抱起兒子問。
“回娘娘,展叔文在獄中被……被……”那刑部尚書有些說不出口。
“娘娘問你話,不要那麼斷斷續續好不好?!”漩聽不下去了。
刑部尚書趕忙擦擦汗:“是,展叔文死得離奇,死去時面目猙獰,好像是……見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嚇,嚇死的!”
“嚇死的?朕明白了,你先下去吧!”漩將他遣了下去,自己轉過了頭,“梵啊,沒想到半年時間,那群該死的還真的都死了!”
“還有一個吧!”梵好心提醒。
“你不提我都忘了……閔之善啊,他這個月也要回鄉了呢!”漩繼續低頭看著自己剛滿月的兒子們。
梵頗有興趣地問:“那你打算放過他咯?”
“不,他的話,大哥自會料理!”漩輕輕碰觸嬰兒的小臉,小娃娃一被碰就笑開了花,小手小腳也不斷揮動,樣子可愛極了,“對了,魑影什麼時候生寶寶啊?”
“應該是明年的二月吧……”梵估計了一下,“不過也不缺乏早產的可能,他最近好像很不穩定的樣子……”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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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之善辭官後,極了命令家奴整理行李,打算全家舉遷到老家,頤養天年……可是最近一連串的朝廷重臣的死亡卻讓他不由得擔心起來,他真的可以平安到達老家嗎……
獨自坐在轎子中,他搖了搖頭提醒自己,是想得太多了,那些天災人禍只不過是偶然,誰又能預料呢?!如今他們一家已踏上歸途,一切已經結束了!
轎伕抬著驕子走到皇城近郊,忽然停了下來,閔之善有些不安地掀開轎簾,只見兩個年輕人騎著駿馬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那是……
“嶽王爺?!”閔之善連忙下轎迎接,帶著一家老小跪在了他的面前,“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閔大人,本王此次是來送你一程,順便帶些話給你!”霽凌嶽看了一眼他的家人們道,“這裡人太多,我們到那裡的涼亭談如何?”
“遵命!”閔之善感到有些不妙,可是還是跟了過去。
來到涼亭,他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王爺有何話要帶於草民?”
“展家……已經毀了!”霽凌嶽背身道,“你可明白本王所說?”
閔之善聽見展家的事,暗叫不好,可表面還是從容鎮定地回答:“這樣嗎?那可真是遺憾啊……”
霽凌嶽好像早料到這隻老狐狸的反應,也不急躁,暗示了一下身後的許湛,許湛點頭離開,不過一會兒他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壺酒和兩個杯子!
放下杯子,霽凌嶽將其斟滿,然後一杯自己,一杯給他,“閔大人為我朝建功立業,功過相抵,如今本王送你一程也實屬應該,來,這杯酒就算是本王為你餞行!”
看著眼前的杯酒,閔之善猶豫了,這杯酒……到底是喝與不喝呢?
“閔大人懷疑本王下毒嗎?”霽凌嶽輕撇嘴角問。
“草民不敢!”閔之善頷首謝罪,“可草民斗膽能不能要王爺的那一杯?”言下之意還是在以防萬一!
“可以!”他很大方地應允了,將兩個杯子調換,然後遞給閔之善。
他這才接過杯子,與霽凌嶽碰杯後,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啊……好酒!”喝完了,閔之善一作揖,“多謝王爺,告辭!”
“一路順風!”霽凌嶽笑了起來,“本王想得起來的話會去看你!”
“……?”閔之善沒有明白這笑容的含義,帶著疑惑回轎子裡去了。
待他走遠,許湛才問,“王爺,剛才的藥……”
霽凌嶽一揮手,“放心,本王早就料到閔之善天性多疑,其實那第一杯遞給他的才是無藥的!”
許湛暗暗佩服王爺,可他也有不解:“王爺為何不乾脆賜他毒酒?而要去用‘菡丹’?”
“菡丹”無色無味,也不可致人於死地,與五石散相似,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迷幻藥,但不同的是,只需服用半顆,就一輩子離不開他了!
“他連死都不配!”霽凌嶽冷冷地說道,“‘菡丹’價格不匪,他的那些家當不久就會用完,而且也易讓人產生幻覺,一旦上癮便難以割捨,藥力發作起來生不如死,這個老頭在有生之年是怕逃不過這樣的折磨了!”
“王爺打算告訴公子這事嗎?”許湛問道。
霽凌嶽剛要回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