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逛遍了亓羿皇城的妓院,為什麼還沒有找到那個人?!”展季文可沒他那麼愜意自在,不能怪他,這實在是事關重大啊!
秦遠不急不緩地將下人奉上的茶杯放置展季文面前,然後示意所有人都下去,親自關上了房門和窗戶,最後走到了他的跟前。
“展兄,你……可否告訴我,那個人和你展家到底是什麼關係?”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疑問。
幾年前,魑影剛離開,他接手家業,生活卻變得空虛無比。那時,展家四公子展季文忽然找上了他,說是有樁大買賣給他做,他受不住那巨大的誘惑,然後……然後參與了他們的計劃,他們一群官官相護,運用皇城的人脈販賣私鹽,賺取了大筆財富……他們還繼續著那欺上瞞下的勾當,可是最近,有人用官銀來買賣私鹽,引起了朝廷的巨大動盪,他們的生意也沒有往日那麼頻繁了……
在此期間他和展季文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展季文就在某一天忽然告訴他了一個展家的秘密,說是數年前他的父親展豪傑其實是被人殺害,而那兇手卻不知混入了哪家妓院成了小倌,展家的人從不出入妓院等煙火之地,因此也不好查處,希望自己可以深入妓院,私底下幫他找出那人!
秦遠一口答應了下來,這些年他都在找,可是毫無結果,鴇母們都不願惹禍上身,對所有小倌的背景都是一概不談,而他接觸的那些小倌也是看不出有絲毫問題,是那人掩飾地太好了?還是……這使他不免起疑,而且展家明明遲遲不肯將此事上報,卻又在私下對這事關注過頭,幾乎見他一次,展季文就會提起此事,種種跡象看來,那個小倌的身份並不一般啊!
“你……你說什麼啊……他只是一個身附人命的兇手!我們只是……要替爹報仇罷了!”他說話開始結巴了。
“胡說的吧!”秦遠瞭解他,只有在說謊的時候他會變成這樣,“如果只是這樣,你們為何不上報朝廷,叫陛下派人搜尋全城的妓院?反要叫我這商人私下暗訪?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這……”秦遠頭頭是道,展季文頓時語塞。
“展兄!”秦遠用力搭上他的肩膀,“我們是好兄弟,現在更是一條船上的人,展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有告訴我真相,我才好有頭緒地去查啊,你說是不是?”
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展季文很快敗下陣來,“哎……好吧……其實那人……是我家的……”
“咦?這怎麼可能?”秦遠聽完他的敘述,難以置信地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不可能?那個畜生……如果被人知道,那展家的聲譽準要毀在他的手上!”展季文激動地握拳。
秦遠這才明白,為何要秘密查詢,書香門第的展家……若真如展季文所說,可能真的會那樣,“那麼他身體上有沒有什麼特徵呢?還有,他今年幾歲啊?”
展季文思考了一下回答:“今年若是他還活著,應該二十有四了!恩……特徵……我記得爹好像說過,他的背脊處好像……靠近腰際的地方,有條印記什麼的……”
“這個就是關鍵,二十四……腰際的印記……!”突然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闖入了他的腦海裡。
見秦遠一臉驚色,展季文不由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不!”他驚慌地抬頭,立刻否認,“不……什麼也沒有……”
影兒?不,這是巧合……而且他背上腰際處的那是疤痕,不是什麼印記,不是……一定是弄錯……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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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裡?”魑影好奇地觀望著四周景色。
想他剛才才答應幫蒼衍探查,這下就因為自己的情緒所控,失措地跑到了不知何處,還真是對不起他啊……不過這裡真的好奇怪,總覺得……
“哈啾!”魑影打了個哆嗦。
這裡好冷,前面不遠處有間較大的樓殿,四周環樹,雖然是冬天,可這裡比一般的地方更要冷上許多,這裡到底是……不管了,先離開再說吧!可是……該怎麼走呢?這裡嗎?魑影選擇了一條路走去……
“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在這裡做什麼?”一個身著皮襖的壯漢突現,攔住了魑影的去路。
他這麼一攔一吼,身後又聞聲而至了幾個大漢,他們將魑影團團圍住,看這樣子好像……情況不妙啊……
魑影反射性地退了幾步,然後儘量以誠懇的口吻回答道:“那個……這位大哥,我第一次到這裡來,迷路了……我是秦府主人秦遠的客人……你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