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了。”
“看來你還真對小文用情不淺。”聶小寒除去臉上的人皮面具,“到時我們送你一程便是。”
楊睿看到聶小寒的真面貌,慘淡一笑:“難道他真的已經死了?”
聶小寒看楊睿失魂落魄的樣子生怕他會尋短見,於是點了他的昏穴。
這時候,他們發現風搖柳不見了。
聶小寒怕出什麼事端,讓百里雪燃看住楊睿,自己展開追蹤之術尋了過去。
一里開外的樹林中,她看到了風搖柳。
此時風搖柳正在忍受“刻骨銘心”發作時的痛苦,她不想讓百里雪燃他們見到自己這個樣子,所以故意躲了出來。她的嘴裡咬著一塊樹根,那是怕自己會堅持不住咬舌自盡。那對月牙戟被她遠遠地扔到了一邊,她懷中只是緊緊地抱著一個木盒。
看到她這個樣子,聶小寒什麼都明白了。她來到風搖柳面前,柔聲說道:“你這又是何苦?聶小文已經死了。你還是把解藥吃了吧。”
聽聶小寒這麼說,風搖柳把木盒抱得更緊了。“我的事不用你管,只求你能成全我對小文的一片痴心。”
“我不逼你就是。”聶小寒說,“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嗎?”
“請把我打暈。那樣可能會感覺不到疼痛了吧。”
再說沈月蓉幫聶小文沐浴敷藥之後,扶著他回到那間廂房。
原來已經到了晚上。
“孩子,你義父有沒有提起過你的父親?”
“沒有,孩兒也是見到娘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可能義父收養孩兒時父親已遭不測。所以義父也不知孩兒身世。”
沈月蓉聞言若有所思。
聶小文在進門時看了一眼天。燦燦星光,卻不見月亮,他眉頭微蹙:“娘,今天是初幾?”
“應該是二月初一。”沈月蓉讓聶小文在床上躺好,替他蓋好被子,“放心睡吧,娘在這裡陪你。”
“娘,您不用陪著小文。如果被江叔叔看見定要生疑,孩兒怕產生什麼誤會,不好交待。不如咱們先假裝不識,您還可以在暗中保護孩兒。等義父來了,再相認不遲。”
沈月蓉覺得小文此言有理,如果她此時露了身份,認了兒子,說不定會為他們母子招來殺身之禍。“好吧,為娘先回去,你要照顧好自己啊。對了,你餓嗎?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吧?為娘去給你拿些吃的來。”
“孩兒太累了,想先睡一覺,明天再吃吧。”
“那好吧,娘明天一早再拿吃的來看你。”沈月蓉說完不捨地退出房間,關好房門。
其實聶小文真的很想跟母親多聚一會兒,二十年了,他一直渴望能有一個母親,現在終於找到了,卻不能讓他在自己身邊待久,他怕她會傷心。因為今天是初一,“刻骨銘心”發作的日子,如今他身上有傷,毒發時會痛苦難當,如果母親見到他血流不止的樣子,恐怕會心疼死。所以他支開了母親。
次日清晨。
江水流一早起來發現聶小文已不在花廳之中,剛要詢問卻見沈大娘提了一個食盒匆匆往廂房走去。“沈大娘,那小子是不是醒了?”
沈月蓉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帶我去看看。”
沈月蓉心中卻想,如果他再敢虐待小文,就算拼了性命也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二人來到廂房卻大驚失色。
只見聶小文渾身血跡,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倒在地上,唇角的血跡還未乾,顯是經過了一夜的折騰。
沈月蓉再也控制不住,大叫一聲:“兒啊!”便撲倒在聶小文身上。
沈大娘居然不是啞巴,看樣子還是聶小文的母親,真是有趣。江水流走過去替聶小文把了一下脈,原來他體內有一種奇毒。想來是因為毒發引得傷口流血不止,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幸虧聶小文內功深厚,竟然撐到現在還沒死。“沈大娘,原來你會說話啊。”
沈月蓉怒視江水流:“說,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昨天我已經替他上好藥止了血,為什麼今天就成了這個樣子?”
江水流道:“我怎知道他來的時候就身中奇毒,看來是毒發所致。你若不信,等他醒來問他便是。”
沈月蓉聽他這麼說心下也冷靜了不少。回憶昨晚情形,小文明明是有意要支她離開,難道他知道毒藥會發作,怕她見了會傷心?真是個傻孩子,現在她還不是一樣的難過?“你可知他中的是什麼毒?”
“不知道。只是他這毒深入內腹,如果沒有獨門解藥,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