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哥,這是我剛剛在街上買的小玩意,我想這玉佩配梅大哥的月白衫子是極好的,希望梅大哥喜歡。”
梅時淡淡點了點頭,接過錦盒交給一旁的梅書保管,對著姚雪道:“雪妹送的,我自是歡喜的。”
姚雪見梅時未開啟本來還有所失望,又聽梅時這麼一說,不禁嫣然一笑,帶著少女的嬌俏可人,一臉期盼地看著梅時:“梅大哥,你陪我去趟青棠寺可好。”
梅時皺了皺眉,“我晚上約了人。下次可好?”
姚雪抿了抿嘴,低聲到:“不會很久,黃昏便可回來,聽說青棠寺的菩薩很靈,我想去給伯父祈福,希望他早日安康。”
梅時一怔,不好推辭,“你到是有心了,菩薩一定會明白你的心意,在下替家父先謝過。”
“梅大哥何必客氣,這本是我應當做的。伯父早一日好,我們作後輩的才能早一日安心。”姚雪羞赫地抬頭看了梅時一眼,“我自是比不上梅大哥,梅大哥在我心中一直是我最敬佩的人。”
梅時自然再也不好多說什麼,吩咐梅書準備馬車。待梅書扶姚雪上去,自己也上了馬車,招呼馬伕往青棠寺駛去。
青棠寺坐落乞巧鎮城郊的西山腰上,曲徑通幽,院外有大片的竹林。院落有些年頭了,是前朝留下來的,廟牆好幾處牆皮都脫落了,長了斑斑青苔。聽說寺裡的菩薩相當靈驗,小鎮的人信佛,平日來青棠寺上香祈福的香客有很多,香火到是旺盛。
馬車停在了山腳,一路拾階而上。今日來燒香拜佛的人有很多,香火繚繞。梅時和姚雪來到偏殿,在小和尚那捐了香油錢,方來到大殿禮佛。廟裡的菩薩是重新修葺過的,殿前擺了三個黃色的蒲團。梅時在錦蒲上跪下來,閉上雙眼。
姚雪偷偷瞧了眼梅時一眼,盈盈在另一個蒲團上跪了下來,接過翠喜手裡的供香,朝菩薩虔誠地拜了拜。希望菩薩能夠保佑伯父早日安康,也保佑梅時能早日接受自己一番心意。
還沒走出廟門,姚雪就停下步子,頓住不走了。
梅時回過頭望了眼姚雪,見姚雪臉上有些焦急,微微地蹙眉,“怎麼了?”
姚雪臉紅了紅,“梅大哥,你且等我一會兒,我的釵子掉了,我自去找找。”
見不是什麼急事,梅時心中鬆了口氣,淡淡點了點頭。
姚雪不由彎起眉眼對梅時笑了笑,便帶著貼身丫頭翠喜禪院走。
待到梅時看不見的僻靜處,方從袖子裡小心翼翼抽出一根籤,揣在懷裡,走到殿門前,遞給解籤的大師。
“翩翩花落落流水,潺潺流水水弄花。”無塵大師看了看籤文,邊念邊搖了頭。
姚雪心事滿腹,臉上一變,不禁輕輕咬了咬下唇, “無塵師傅,不知是何寓意?”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阿咪陀佛,女施主自是明白,又何必問我。”老和尚故作玄虛地拈了拈鬍鬚,一臉高深莫測道。
姚雪心下了然,臉上的笑容一滯,不禁有些悵然若失。
無塵笑地點了點頭:“女施主自是不必介懷。守得雲開見月明,女施主自會等到屬於自己的那份緣分,阿咪陀佛。”
姚雪聽出大師話中勸慰之意,面上勉強笑笑,神色鄭重地向大師行了個禮,“謝謝大師指點,小女子明白。”便行色匆匆地向大師辭行。
翠喜心思縝密,打小便跟著姚雪,對姚雪甚是瞭解。見小姐從剛剛出來就一直緘默不語,不由擔心道:“小姐,你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
姚雪瞧了翠喜一眼,故意沉下臉, “哪有的事,死丫頭,你可莫要討打。”一隻玉手象徵性地輕輕敲了敲翠喜的腦門。
翠喜嘟個嘴不依到:“小姐,你就知道欺負我。”主僕兩人嬉笑開來。
守得雲開見月明,若我一直守著梅大哥,他可會回頭對我一笑?
梅時負手站在石階上遠眺,青山綿綿,綠水潺潺,如此麗色,不禁舒了舒眉。感覺自己的衣襬被扯了扯,梅時低頭看了看,發現一個粉雕玉琢三尺小童仰著臉眨巴眨巴地看著自己。梅時蹲下身來,與小童對視。許是見梅時長得好看,小童趴在梅時的膝上,還在梅時身上蹭了蹭,末了露出一口白色的小奶牙。
梅時見小童親近自己,不由愣了愣,平素冷淡的臉上也不由露出笑意。聽見有人喊自己,小童蹣跚地跑到一個婦人跟前,婦人一臉慈愛地抱起小童,朝梅時地點了點頭。
“梅大哥,你看什麼?” 姚雪從寺門出來,順著梅時的目光看去。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