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綠衫少女兩個耳光,“如今小女子主動將她交由眾位英雄處置,眾位英雄總能明白小女子的一片真心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方正道上前一步打量了那少女幾眼,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少女顫抖著落淚,只一個勁兒地搖頭。
“好個不識時務的賤人!”俞月影手腕輕抬,指縫間立時露出三支鋼針,毫不容情地往那少女肩上刺去,“還不從實招來!”
“啊!”少女驚叫一聲,拔出鋼針,人卻倒在地上不住翻滾,連連呼痛。
景暮夕向那少女走了兩步,心中不忍,卻不知如何是好。
十五六歲的少女受這般折磨,多少讓在場眾人看不下去,紛紛搖頭嘆息,有些不齒俞月影的做法。童晉卻點頭拍手,“融火宮用毒,果然名不虛傳。”
那少女痛得臉色慘白,冷汗直流,勉力爬過去抓住俞月影的裙襬,“宮主……宮主……您……您饒了芳兒吧……求求您……”
俞月影冷哼一聲,“你可願招了?”
還不待那少女回答,秦虎終於忍不住跳上前來,“你再不給她解毒她人就死了,還怎麼招!”
俞月影遲疑片刻,自懷中取出個白瓷瓶,“好吧,便宜你了。”倒出顆綠豆大小的黑色藥丸,扔給了那少女。
叫做“芳兒”的少女急忙接過藥丸丟入口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又爬起來跪好。
俞月影又冷冷看了她一眼,“說吧。”
芳兒容貌平平,卻有一雙靈動的眼睛,此時眼中蓄滿淚水,正無辜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似是向眾人求救。
童晉一時還猜不透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準備靜觀其變,卻忽然察覺到臺上的景暮夕正對自己怒目而視,好像指責自己為何此刻不站出來保這少女一般。童晉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旁人說她與我勾結你就信,我說與我無關你偏偏不信,小景啊小景,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啊……景暮夕也給攪進來了童晉就再也不能坐視不理,開口道:“別問了,我並不識得這人,勾結一說,實屬無稽之談。”
景暮夕正意外,又聽俞月影道:“那可不是童教主一人說了算的。”
童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景暮夕,景暮夕越發混亂,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宮主,”芳兒聲音怯怯,“芳兒是冤枉的,芳兒真地沒見過什麼魔教教主。”
俞月影眼中已現怒意,“賤人,我叫你再說謊!”說著狠狠一腳將芳兒踢倒。
景暮夕人在芳兒身旁,見她倒了過來,不及思考便抬了沒有持劍的左手去扶。
芳兒看了看她,咬了咬唇又低下頭去,輕聲道:“多謝公子。”
景暮夕心地本就善良,見她這副模樣愈發不忍,左手再次伸了過去,“姑娘起來說話吧。”
芳兒稱了聲是,將手緩緩遞到景暮夕手中。
童晉本也未作多想,卻在看見芳兒無名指上的金屬指環時登時省悟,大聲道:“別管她!”同時人已縱身躍上望江臺,搶到景暮夕身邊,一腳將芳兒踢得老遠。芳兒摔在望江臺下,吐了幾口血,再沒了聲息,眼見是死了。
見此變故,眾人都圍了上來,鄭興沉聲道:“童晉,你殺人滅口,還有什麼狡辯?”
童晉竟是全然不理,只擔心地看著景暮夕,“你沒事麼?”
景暮夕低頭看向自己左手,剛剛芳兒將手遞到自己手中之時突然感到一陣刺痛,這會兒掌心並排三個細孔,正流著血。血色起初時候還是鮮紅,不多時竟然變暗,繼而發黑。童晉抓過他手掌來看,後悔自己沒能早些察覺危險,急忙封了他身上幾處大穴,以減緩毒氣執行的速度。
旁人不明白究竟發生何事,見童晉殺人,都吵嚷了開來。童晉仍是不作理會,關切地問景暮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景暮夕覺得周身有寒意竄起,其他好像也沒什麼,便只搖了搖頭。
童晉略略放心,回頭去尋俞月影,見她早已跳下望江臺,方正道也已不知何時退了回去,“說什麼名門正派不屑用毒,”童晉冷笑,“現下還不是與融火宮同流合汙?”
“你什麼意思?”陳德不快地問,回想起他適才的情形,似有所悟,“景少俠中毒了?”
童晉眼中惱意越來越盛,“你們與融火宮可以聯手,小景跟我一起就偏偏罪不可赦,這便是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道理麼!”
景暮夕想叫童晉不要說了,只是身上寒意越發厲害了起來,腹中又隱約泛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