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了你不信,卻偏偏不死心地一遍遍問我。”童晉將景暮夕攬進懷中,“我現在只想為你把毒解了,其他的事,等你好了,我再一一把答案找出來給你,好不好?所以你就發發善心,當是幫我個忙,別跟自己過不去,嗯?”
景暮夕在童晉懷中沉默了許久,最終點了點頭。
童晉放開他,滿意地笑笑,“我再去找雲翔想想辦法,就在院中,要是有事或是不舒服就要喊我,知不知道?”見景暮夕又點了點頭,童晉才放心地離開。
景暮夕攤開左手,看著掌心上的細孔,心中亂作一團。若是這毒解不了,或許也不錯,一死百了,萬事皆休,也省得自己為這許多事煩惱。對不起祖宗的事早已做了,何必還來在乎這一件,遲早是要以死謝罪,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分別。只是大仇未報,自己是為報仇才一路撐了過來,若此時便死了,豈不是白白費了這番力氣?罷了,便如他所說先把毒解了,再看他能找出什麼答案來給自己看吧。若這毒解不了,也熬上一日算一日,莫要再叫他看扁了自己。這般想著,心中舒坦了不少,景暮夕慢慢躺□,不多久便又睡了。
童晉自景暮夕房中出來便見雲翔已等在院中,“怎麼,想到什麼辦法了?”
“正是,”雲翔面露喜色,“那日提及碧水神丹,教主可還記得,神丹是一對的?”
童晉回想了片刻,點頭道:“還有一顆,赤火神丹。”
“不錯,”雲翔道,“赤火神丹與碧水神丹本是相生相剋之物,碧水神丹性屬陰寒,恐怕解不了景公子身上的毒;但這赤火神丹與之相反,定能解毒。”
“相傳融火宮前任宮主俞思天窮二十年心血煉得這兩顆神丹,中毒者服之毒解,常人服之則可百毒不侵。只是這兩顆神丹沒放在融火宮,卻藏在海外孤島之上。”說到這裡,白泓瀾頓了頓,語氣中有些失望,“不知有多少人想要這兩顆神丹,可卻沒人知道那海島叫什麼,在何處。”
龍嘯握了握他的手,“你忘了,教主是去過的。”
那邊童晉卻是嘆了口氣,“十幾年前的事,你道我還記得多少?”
“這個……教主……”龍嘯朝白泓瀾吐吐舌頭,“咱們再派人多方打聽打聽,說不定能問出那海島的所在。”
童晉瞧了瞧他,又彎起嘴角,“好在你家教主我記性好,沒忘了那海島叫什麼。”
“教主你真是……”白泓瀾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現在還有心情說笑。”
童晉滿臉的痛心疾首,“都說女大不中留,我的小泓瀾也留不住,這才幾日,你就和龍嘯一個鼻孔出氣了,從前明明都是站在我這邊的。”
眾人都笑了起來,龍嘯更是得意,白泓瀾恨不能踹翻了自家教主和他的龍大護法來解恨,“教主!”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童晉一指眾人,“都不許笑了,惹我們小泓瀾生氣。”
白泓瀾在心裡暗罵,裝什麼好人,還不都是因為你。見眾人俱是忍笑的表情,連忙開口問:“那海島叫什麼?”
“從前叫什麼我也不清楚,”童晉目光遠望,似是回想著什麼事情,“現在的名字也是後來改的,喚為‘思逸’。”
“知道名字便好辦了許多。”雲翔向童晉道,“教主,咱們準備準備早日動身吧,景公子的身子,只怕撐不了太久。”
“何不咱們幾人去取,讓教主留下來照顧景公子,”白泓瀾對另外三人道,“也省得景公子拖著虛弱的身子受跋涉之苦。”
童晉擺了擺手,“這赤火神丹自有它不同之處,非要小景親自去了才行。”見幾人不甚明白,童晉卻只笑笑不做解釋,“到時你們自會知曉。”
“教主,”猶豫了許久鳳青鸞還是開口,“教主有沒有想過,經過了這十幾年,那人人覬覦的赤火神丹,或許早就不在了。”
“成與不成,總要試過了才知道。”童晉轉身又朝景暮夕的房間走去,“事關小景性命,我不會放棄一絲希望。”推開景暮夕的房門,童晉回頭吩咐道:“準備些什麼你們看著辦,明日一早咱們便起程。”
次日一早,景暮夕由童晉扶著走出花府大門。燒是退了,面色卻仍舊蒼白,瞧不出血色,好在總算養出了些精神。
童晉調笑,“這兩日你吃了便睡,睡醒了又吃,都快成了小豬了。”
景暮夕瞪了他一眼,不再用他扶,自行朝準備好的馬匹走去。
花府門前的護衛早已換成了靈教弟子,見眾人出得門來便即躬身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