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小說:兩訖 作者:月寒

口。

“為何不說話?”景暮夕握緊拳頭,“你若不是啞巴,便是我熟識的人吧?”

黑衣人眼中閃過驚訝,握刀的手便是一滯。景暮夕毫不遲疑地矮身閃開,那人回過神來,又再揮刀相向。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害我全家?”景暮夕心中憤怒已極,明知不敵對方,卻盡使些豁出性命的打法。

黑衣人也不再遲疑,右手持刀,左手成掌,雙手並用猛下殺招。

景暮夕被逼得一步步向後退去,耳聽得身後水聲淙淙,在夜幕中愈顯清晰。勉強回身看了一眼,自己竟快退到了矮崖邊上,下邊只有一條河流,水勢甚急,不知深淺。

景暮夕心想,此時退路全無,只怕生路也是斷了。雖不知跳下去能不能活,不跳卻定是死路一條了。想到這兒,景暮夕閃過黑衣人劈來的一刀,竟轉身直奔矮崖跑去。

黑衣人見狀,長刀脫手便甩向景暮夕。景暮夕聽得風聲躲過,黑衣人卻已追至。景暮夕回身一掌,運足了內力突襲向尾隨而至的黑衣人。那人不及反應,本能抬掌與景暮夕相抵,卻不想景暮夕忽地收回內力,藉著他這一掌的力道直直反彈下了矮崖,“撲通”一聲,墜入河中,再無動靜。

黑衣人再到崖邊去看,水流湍急,哪裡還有景暮夕的影子。不過適才那一掌他那種打法,只怕掉進河裡之前便沒命了吧……黑衣人轉身循著來路,漸漸消失在了夜幕中。

景暮夕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被人救起,正躺在一間陳設簡樸的房間裡。想要坐起身,才動了一動全身上下便襲來火燒般的灼痛;自然而然想要提起真氣壓制痛感,卻不想真氣沒提上來,一口鮮血先噴了出來。景暮夕一陣暈眩,勉強坐起身,才想起自己是硬接了那人一掌才逃出來的,總算撿了條命。

有人推門而入,卻是個鬍子花白的老人家。景暮夕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忙要起身行禮。老人急忙上前,“年輕人快不要亂動了。”看了看地上的一灘血,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景暮夕,老人不無擔憂地嘆了口氣。

景暮夕微微頷首,“多謝老伯救命之恩。”聲音啞得難聽。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老人擺了擺手,“我那小兒一早去砍柴,河邊歇腳的時候見到你被老樹攔住,半身還浸在河中,才叫幾個小兄弟一起把你拉上來的。我見你不省人事,咱們村子裡的郎中瞧了也說難治,你這會兒可好些了?”

景暮夕見右臂上的傷已經給包紮好了,內傷想是這村裡的郎中也沒什麼辦法,便點點頭道:“不妨事。”

老人笑著輕拍了拍景暮夕的手背,“我琢磨著你醒來要餓,灶上給你溫著粥,我去給你拿來。”

景暮夕微笑點頭,待老人出了屋,才重重吐了口氣,只覺五臟六腑都要攪碎了般地疼。自己怕是真地時日無多了,景暮夕思量,也不知仇家會不會找來,莫要連累了恩人才好。現在的自己別提報仇,想要保命都難。可一想到父母親人含恨九泉,自己卻連兇手是誰都不知,景暮夕便覺自己實在是太過不孝。求生慾望又再燃起,無論如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若要報仇,自己這點微末道行怕是白給;師門那裡暫時也不能回了,一是怕連累同門,二是仇人自始至終未說一字,只怕便是熟識之人,那麼是同門也未可知,左思右量,景暮夕終於做出了決定——江湖上人人將那人的武功傳得神乎其技,若想大仇得報,恐怕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老人端了碗熱粥又走進來,放到床邊的案子上,“趁熱吃了吧。”

景暮夕將身子挪過去,“有勞老伯了。”

勉強吃了幾口,實在是難過得緊,景暮夕便吃不下了。放下勺子,景暮夕抬頭問老人:“老伯,不知這裡離靈峰有多遠?”

“沒有多遠,走個三五日也就到了,”老人又打量打量景暮夕,“要是以你這身子……”

景暮夕想,看來河流將自己衝出很遠一段,比之自己家,這裡離靈峰近了許多,走要三五日,騎馬應是用不到一日。景暮夕握住老人的手,“老伯,您救起我時,我身上可還有些碎銀兩?”

老人點點頭:“我跟小兒給你換下溼衣時拿了下來,都給你留著可不曾私藏了,連你的衣衫都在外邊晾著呢。”

景暮夕笑著搖搖頭:“老伯,銀子我不要了,煩勞您給我找匹馬。”

老人一愣,“咱村裡這些個劣馬,你那些銀子買個十匹八匹也夠了。”

景暮夕再搖搖頭,“我只要一匹就好。”

老人還有些遲疑,“你要騎馬去靈峰,你這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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