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卻似是來閒話家常。
“這幾日內傷恢復得很快,”雲翔看了看景暮夕的傷,面露喜色,“切莫心急心焦,也不要動氣,想必再有半月就能痊可了;腿傷還得多養些時候,定會與從前無異。”
景暮夕點頭道謝,“雲護法這些天來為我費心了。”
“最費心的明明是我,”童晉坐在桌前輕輕吹著手中的茶,“我沒日沒夜的記掛你,你卻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也不怕我傷心。”
“是麼?那我可要多謝教主了,”景暮夕難得地回嘴,“我還道教主是沒日沒夜地忙,無暇他顧呢。”
童晉知他話有所指,不禁大笑,“小景,你莫不是在吃味吧?”
景暮夕知道說不過他,“哼”了一聲再不理他。
“我這不是心疼你身體麼,”童晉放下茶盞到他身邊坐下,“等你好了我自然是沒日沒夜地在你這裡忙。”
“你……”景暮夕被他說得赧然,白皙的面頰上泛起紅暈,“你不許再說了!”偷眼去看鳳青鸞和雲翔,二人倒是泰然,好似沒聽見一般。
“好,你不叫我說我便不說。”童晉好說話地答應著,卻迅速地在景暮夕的頰上偷了個香。
“你給我收斂一點!”景暮夕已無初時的拘束,童晉這人,越是對他客氣他越是變本加厲。
“好好好,我知道了。”童晉連忙安撫,“雲翔剛不是叫你不要動氣麼,怎麼忘得這麼快。”
景暮夕無奈地嘆了口氣,那都是因為誰……
“怎麼不見龍護法和白護法?”房裡一時沒了聲音,景暮夕只好隨便又找了個話題。
“我叫他們去趟衡城,今日就該回來了。”童晉低聲抱怨,“你跟他們很熟麼,整日惦記這個惦記那個,怎不見你惦記我?”
“衡城?莫不是……”聽了他前半句,景暮夕哪裡還顧得上他後邊的調侃,一臉的著急。
童晉攬過他的肩來輕輕拍著,“告訴你不要心急,你就是不聽話。”
景暮夕扯過童晉的衣袖,死死地攥著,“我家人……可還有沒有幸免的?”
“乖,不急不急,”童晉輕撫著他的背,“這要等龍嘯和泓瀾回來才知道。”
景暮夕低下頭,神色黯然。
“早知便不和你說了,平白來惹你傷心。”童晉將他收入懷中,也不禁嘆氣。
景暮夕這次沒有拒絕,只在他懷中輕輕搖了搖頭。這本是自己該做的,童晉卻想著去替自己完成,這番好心,自己無法視若無睹。
“泓瀾的性子那般單純耿直,也不知能不能問出什麼來。”雲翔見氣氛沉悶,自言自語地道。
“所以我才叫龍嘯跟著他啊,”想起叫二人同去時白泓瀾那張變了又變的臉童晉就覺得好笑,“龍嘯自然理會得。”
“會不會有危險?”景暮夕抬起頭,已不似適才那般沉鬱。
“以他二人的功夫,行遍天下也足以自保。”童晉笑道,“特別是龍嘯那傢伙滑頭得緊,心思縝密,隨機應變,有他在我是絕對放心。”
“嗯,”鳳青鸞拿起茶盞上的蓋子,撩起茶香陣陣,“龍嘯和教主很像。”
童晉笑得更甚,“青鸞,我在你心裡那麼滑頭?”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鳳青鸞回道,眼裡卻是點點笑意。
果然傍晚時候,龍嘯和白泓瀾便回來了。
童晉與鳳青鸞和雲翔正在會客廳中候著,只見白泓瀾當先而入,面色煩躁,尾隨而來的的龍嘯卻是興致昂昂,笑容滿面。
童晉面色悠然,一把紙扇在胸前輕擺,“龍嘯,你老是這般惹小泓瀾生氣,我可不依啊。”
“教主!”白泓瀾憋得雙頰泛紅,這一路被龍嘯“小泓瀾小泓瀾”地攪得不得安生,沒想到剛剛回來童晉也拿這個消遣自己。
“教主冤枉啊,”龍嘯一臉的委屈,“這三日我可是處處順著咱們這位少爺的心意,可也不知是哪裡不對,他就是不領我的情啊。”
他對自己照顧有加,白泓瀾心裡自是知道,只是一想到自己在衡城處處碰壁,而龍嘯出面卻是事事順利,不禁又心中氣悶,狠狠白了龍嘯一眼。
龍嘯也不知為何又遭白眼,只討好地衝白泓瀾笑,白泓瀾卻不再理他。
看夠了熱鬧,童晉問道:“事情如何了?”
龍嘯自左袖裡拿出個不大的四方黑木盒子,童晉一看便知那是何物,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景家的事後來是衙門接手了,”龍嘯喝了口茶緩了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