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小說:兩訖 作者:月寒

同桌的二人跟了過來,站在那人身後。

“小白臉,以前沒見過你啊,你不是汝中人吧?”那人一腳踏在椅上,痞聲痞氣地問道。

景暮夕看了他一眼,見他衣衫不俗,口中卻銜著根不知哪裡弄來的草杆,眼神輕佻,舉止莊重全失,顯是哪家不成器的公子哥。“怎麼,”景暮夕目光中洩露出幾分不屑,“不是汝中人便不能到這酒樓吃飯麼?”

“喲!”那人拽了拽身後二人的衣袖,“瞧瞧他瞧瞧他,這模樣更俊俏了啊。”

身後二人笑著應聲,景暮夕一時心中火起。

“你我同是男人,你怎麼就長了這麼白嫩的一張麵皮呢?”那人一邊說一邊抬手,想要碰碰景暮夕的臉,“真是讓我又喜歡又嫉妒啊……”

景暮夕不動聲色地盯著那人的臉,心想若是他真敢碰自己,在那之前自己定要出劍削斷了他的腕。手已不知不覺握住劍柄,正要施力,耳聽得旁邊什麼東西破空而來,已至近前。

“哎呦!”對面的人跳起來握住手腕,“是誰,暗算老子的是誰!”

角落裡一位黃衫公子站起身朝這邊走來,“在下江守白,竹筷不小心脫手傷了閣下,切勿見怪。”

“金鼎堡的大弟子?”那人看了看地下的竹筷,揉了揉兀自發疼的手腕,恨恨向景暮夕道:“好命的小白臉有金鼎堡護著,以後可別落了單,叫老子碰見了有你好看!”說完領著身後隨從吵吵嚷嚷地離去。

見那些人下了樓,景暮夕起身抱拳,“多謝兄臺出手解圍。”

江守白擺了擺手,笑道:“不介意我與你同坐吧?”

“請。”景暮夕請他入了座,自己也再坐了。

“那人叫婁大,他父親在汝中有權有勢,請了不少江湖人士給他做打手,整日作威作福。”江守白身材高挑,面容風俊,談吐溫潤,舉止儒雅,頗有名門之風。

店小二見尋事之人走遠了才敢將酒菜送上來,又給江守白新添了碗筷。

江守白為景暮夕斟了杯酒,提杯道:“還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景暮夕面露難色,近日來自己與靈教與童晉的糾葛傳得越發荒謬離譜,自己每行一處,若是報上姓名總是會引起諸多麻煩,是以面對江守白的詢問,景暮夕略顯猶豫。

江守白見他皺起眉頭,忙微笑道:“兄臺若是有難言之隱只當在下沒問過,咱們權當有緣,喝杯水酒便是。”

想金鼎堡多年來揚善除惡,在江湖上聲名顯赫,堡主陳德與其大弟子江守白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今日一見,更覺江守白為人謙和坦蕩,心中哪還有什麼顧忌。景暮夕先行喝乾杯中酒,又再斟滿,“這一杯酒就當景暮夕向江兄賠罪了。”說著仰頭一飲而盡。

江守白先是一愣,隨即也將酒喝乾,微笑感慨:“真沒想到能在此處得遇景兄,不知景兄是要何往?”

“在下師從天元門,”提起師門景暮夕心生愧意,“此去是要回師門請罪。”

“景兄言重了,”江守白道,“外間傳言不可信,此中辛酸無奈恐怕只有景兄自己知曉,不過我想方門主定能理解,不會太過怪罪景兄的。”

景暮夕心想此人雖不知箇中緣由,卻不像其他人一般妄下定論,更能思及自己苦衷,心下頓生感激,“若是世人都如江兄這般為人,在下這些時日也不必如此難堪了。”

江守白微微一笑,“做人但求無愧於心,何必在意旁人的目光呢?”

景暮夕一愣,自己與童晉的交易先是有愧於列祖列宗,不告而別又有愧於童晉,這“無愧於心”四字,自己實是當不起。勉強露出個笑容,景暮夕舉杯道:“多謝江兄提點。”

江守白見他容貌本就不凡,這一笑雖非由衷,卻更顯光彩照人。心生親近之意,江守白道:“景兄若不急著趕路,不妨隨我去金鼎堡走一遭,也好叫我儘儘地主之誼。”

這些江湖俠客倒是個個好客,景暮夕心想,不過江守白是個正直坦蕩的君子,自己或許能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麼。點了點頭,景暮夕提杯相敬,“如此便叨擾了。”

金鼎堡地處汝中城外,遠遠望去狀似巨鼎,金碧輝煌。江守白引著景暮夕一路往後院走去,堡中弟子見了他,都恭敬地喚著“大師兄”,江守白一一微笑點頭,和藹非常。

江守白為景暮夕安排了房間,又喚來下人奉上茶點,“沒有什麼好招待,景兄可別見怪。”

景暮夕連忙搖頭,“在下這一路都只住客棧,到哪裡去尋這麼清靜的好地方,江兄再要這麼說,我可沒有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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