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問不出結果的,不過四大護法自然理會得,也輪不到自己在這裡瞎操心。與童晉對坐,景暮夕閉起雙眼,把心思都放在了練功上面。
景暮夕曾問過童晉為何傳了自己內功法門依舊要日日以內力輔助自己練功,童晉回答說,一個人練功真氣遊走的周天有限,若是二人合練便可相當於一人練了兩天,對二人來說都是加快內功修為的好辦法,是以三個月以來二人一直是這般練功,從未間斷。
練功練到一半,童晉緩緩張開了雙眼,端詳起面前的景暮夕來。已經完全從傷病中恢復過來的景暮夕顯得更加俊美了起來,白皙的面頰上因為真氣執行而透著些許紅潤,直誘得童晉想要伸手去觸;長長的黑睫如一把輕揮的小扇,攪得童晉心也亂了。鬼使神差地,童晉竟撤回右手抵在床上,支起整個身體向景暮夕靠過去。
猛然感到童晉收了一隻手,真氣有來路無迴路,且十分不穩定地激盪了起來,景暮夕驚恐地睜開眼睛,正看見童晉湊到自己跟前,本來蒼白的臉上泛起潮紅,額頭上也流下汗水來。
“你怎麼……”話還沒問完,景暮夕的雙唇已被童晉吻住,童晉那邊傳來的真氣似是找不到出口似的胡亂衝撞。景暮夕心知這樣下去必定有危險,抬起閒著的左手,狠狠地打在童晉的臉上。
童晉吃痛退了回去,眼神陡地清澈了不少,似是找回了神智。感受到真氣激盪的他明顯也吃了一驚,看了眼景暮夕,左手按在胸前,眉頭緊皺,再多一刻怕是便要受不住。童晉猛地把另一隻手也撤了回來,行至一半的真氣突然被撤回,童晉的胸口好似被人狠狠擊了一掌,一時撐不住,伏在床邊嘔起血來。
相反景暮夕那邊則是滯感頓消,深吸了幾口氣,景暮夕覺得胸口不再疼痛,便輕輕撫著童晉的背,使他能好過些。“你是怎麼了,想害我跟你一起走火入魔麼?”景暮夕本想再數落他幾句,不經意間看見他吐在地上的血竟呈暗紅色,心下一驚,“你中毒了?”
童晉抬袖拭了拭唇邊的血跡,由景暮夕扶起靠在床頭坐著,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你別緊張。”
“沒有?”景暮夕明顯地不信,又看了看地上暗紅色的血液,“那你這幾日為何面色蒼白,又為何吐出的血會是這種顏色?”
看著景暮夕皺眉質問的樣子,童晉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小景今日對我真好。”
景暮夕見他仍是沒有正經,便要跳下床,“我去找雲護法來。”
“我不是中毒了。”童晉拉住他的手,神色看上去已好了許多,“小時候曾被師父塞了個藥丸,自那以後百毒不侵,我的血也就有了毒性,才會是那種顏色。”
景暮夕似信非信,“真的?”
童晉坐直了身子點點頭,“真的。”
“那……你剛剛……”景暮夕想問問童晉為什麼會做出那種舉動,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童晉輕笑,伸手去撫景暮夕的臉,將本就好聽的聲音放得又輕又柔,“都怪小景太漂亮了,我最近身體虛,定力大減,看見面前有這麼個尤物,怎能不教我心神受攝呢?”
景暮夕躲開他的手,不快地道:“我不是女人。”
童晉傾身向前,拉近與景暮夕的距離,“你知道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你若是女人,我怕不會多看你一眼。”
景暮夕不覺向後仰了仰,見童晉越靠越近,又有些慌亂起來,“我知道了,你需要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見景暮夕要逃走,童晉順勢欺身上前,直接將他壓在了身下;景暮夕本是向後半仰著,一個不防便被童晉撲倒在了床上。
有什麼自童晉懷中輕輕滑落,二人卻都無暇顧及。
“小景,你該知道你當日答應了什麼。”童晉居高臨下的看著景暮夕,手指沿著他臉部輪廓輕輕帶過。
景暮夕當然知道他言下之意,用力想要擺脫他的束縛,“你不要胡言亂語了。”
“不要掙扎。”童晉皺了皺眉,面現痛苦之色。
景暮夕雖不知他前幾日是怎麼回事,只是剛剛他強撤內力必然是受了傷,縱然是他險些走火入魔所致,也終歸是他怕傷了自己才會毫不猶豫地收了內力去,景暮夕心裡多少還是感激的,見他這般痛苦,便不忍再做掙扎。
“真乖。”童晉笑笑,低下頭來吻了吻景暮夕的額頭。
“你……”景暮夕以為他又犯了剛剛的毛病,“又發瘋了麼?”
“我適才不是發瘋,”童晉伸手解開景暮夕的外衣,“現在也清醒得很。”
景暮夕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