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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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輕人忽對他笑了笑,博果爾隨之回以笑意,朝著另一邊山徑走去。

待博果爾走了不到半息,那上山的石路上又行來一人,只有天子可穿戴的明黃色的衣袍,讓人輕易辨認出來者身份。

順治看到樹下的年輕人也有些愕然,對方見著他毫無起身行禮的意思,只是淡笑著,似乎眼前這天下最尊貴之人也不過是他看過的芸芸眾生之一。

順治心裡覺得有趣,這年輕人不知是真有些悟性還是端出這般架勢,開口直問:“居士在此坐禪,是為效彷彿祖菩提參禪?”

那年輕人一徑含笑,將視線轉向天際白雲,再撿起身側一片枯葉,徐徐回道:“萬物循自然命理,葉生葉落、雲生雲起,這棵樹在此百年長,歷經無數四季輪迴,根枯葉落不復原本。施主是否覺得它已非初始?”

順治愣神,看向年輕人頭上的那棵樹,秋風中枝葉飄搖,樹葉摩挲沙沙作響。他想,這棵樹的枝椏樹葉不知道更換了多少年歲,就算枝葉已非最初,但其根本應是不變的。

年輕人似看出他的想法,笑意加深,“佛祖參禪乃歷經苦修得悟,也只有一棵菩提樹可得此機緣,若無前因何來後果,施主面有虞色,應是有了障念未消。”

這雲裡霧裡的話將順治繞的一陣暈,但年輕人最後一句話卻將他心神震住,他噩夢纏身,醒來後仍受夢中心頭絞痛之苦,尤其越試圖清楚夢中懷中之物,心痛之感越發襲上心頭。

太后本是信佛之人,順治耳濡目染之下,也對佛門多有推崇,這會兒聽了這年輕人的話,竟是將之前猜疑逗樂都消了去,謹言問道:“剛才有所失言,居士還請雅量,近幾日朕受夢噩困擾,不知居士有何指點?”

話落,那年輕人起身,示意順治隨著他走,順治跟著他到了一間禪房,那年輕人取過桌上水壺,倒出一杯清水,示意順治喝掉。

順治遲疑了會,見年輕人直盯著他,再看那水清淨無塵,聞之無味,竟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否該飲下。

年輕人見他疑色,面上也不見惱色,只是探手將一壺水全倒在地,順治驚訝於他的行為,但也不出言。那年輕人仍是淡笑:“這水乃無根之水,連喝五日這般杯量應可解你夢噩之苦,只是夢噩雖解,卻只解決表象。你為天子,有所顧忌本也應當,只是你在鏡花水月沉浮多年、一葉遮目。不要忘其根本才是。”

年輕人說完這些,返身回到蒲團上繼續闔目打坐,直接將這位天子漠視徹底。

順治頓感有些自討沒趣,身居天子之位,這般的謹言慎行純屬後天環境鑄就,也許別人錯一步,尚有迴旋餘地。他行錯一步,卻是牽連根骨、重則天下皆輸。

他見年輕人一副四面皆空的入靜模樣,不再多打擾的退出禪房。

出了禪房,他抬頭見天上雲層單薄,怕是這幾日都不會有雨水降下,這即將進入立冬,若是下雪,也能解決無根之水的收集問題,只是又得受一段時間折騰。

他揉揉眉心,吐出一口寒氣,踱步朝西側行殿走去,路過王公所在的院落,腳步稍踟躕,伸頭往院落探視一眼,卻見一個穿著石青色禮服的身影正立在院中大樹下,正低頭搗鼓著什麼。

即使不看正面,他也認出這身影便是博果爾,其實博果爾隨著這段時間的好生補養,身量已經開始再次抽長,原本單薄的肩線也開始逐漸變得寬厚,從後面看來身形已慢慢張開,隱有成熟男子的模樣。

順治想看看他在做什麼,忍不住悄聲斂步挨近。卻在五尺外,對方若有所覺轉身望來,順治見他手上捻著一片綠葉,微卷、葉沿邊上有隱隱水跡。那一瞬間,順治心神一動,竟心有領悟的察覺對方應是在想吹葉奏曲。

鬼使神差的,他也走到樹下,摘下了一片平滑綠葉,這種吹奏樹葉的事情以往他從未做過,於是只是含在唇間嘗試的吹了下,葉片頓時傳出嗚嗚之音,他眼眸一亮,抬眸看了眼博果爾,見對方眼神莫名的盯著他瞧,看不出情緒好壞。

順治見他精神集中在自己身上,更是興致大起。在用口型及氣流的多次配合下,他無師自通的竟斷斷續續吹出了一首曲子。

博果爾見他模樣,恍惚見到當年的九哥在盛京經常用樹葉吹奏陪他玩樂,只是人過境遷,京城的樹葉一年又一年落葉歸根,卻再沒人摘下它吹奏一曲。而他直到長大,對樹葉吹奏這門手藝也是有心無力,即使再喜歡樹葉吹奏的樂聲,也找不到人吹出一曲。

“這樹葉雖小,妙用倒是不小,一片葉子也能吹出如此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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