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妹妹不懂事,是和你鬧著玩的,你饒了我……”說著說著,眼裡聚起淚水。
她身後的隨從喝道:“妖女,尊主乃是你親生妹妹,你也下得去手,忒心狠手辣!”
“我道哪來的狗亂吠,原來是右護法你,哦不對,說你是狗也辱沒了狗,你哪有狗的衷心……”一席話罵得右護法臉色青紅。
“洛莽人,動手!”
洛橫舟握刀的手一緊,卻沒有砍下去,沉聲道:“抱歉,谷教主,我雖答應你搶回蟲笛,奪回教主之位,但沒有答應你殺了你妹妹。”
谷之瑤氣極,嬌喝道:“你……”話沒說完,餘光看到谷之涵的手微動,當下喝道:“危險!”從洛橫舟懷中翻身而出,蟲笛揮舞,只聽“咄咄”幾聲,二十四枚骨釘全數擊飛,谷之瑤眼光微暗,蟲笛一甩,細如牛毛的毒針盡數射向谷之涵。
谷之涵連話也沒說便軟到在地,當下嚥了氣。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快到眾人還沒看清這一切。
右護法痛呼一聲:“尊主!”朝谷之瑤撲來,卻被洛橫舟橫刀攔下,當下打鬥起來。洛橫舟以一對十,打得頗為吃力。
谷之瑤笑吟吟地站在一旁,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待打鬥聲將其他人吸引來,她才步入戰局,拉著洛橫舟道:“隨我走。”
她帶著洛橫舟在洞內來去自如,不一會兒就甩下了眾人,出了洞群。她站在洞口,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機關,頓時洞內傳來隆隆的聲音,似是有巨石降落。
洛橫舟站在一旁,半晌沒有出聲,臉上不知什麼神色。他身上因方才的戰鬥受了傷,洇出幾處血跡。
谷之瑤慢悠悠道:“放心,我不過堵住了幾處出口,要是有足夠的運氣,還是能撿回一條命的。”
洛橫舟知道她雖這麼說,但是真能從裡面全身而退的恐怕沒有幾人,當下也不知如何回她,嘆了口氣,面露惆悵。
谷之瑤生氣起來:“你覺得我心狠?你可知方才要不是我多有提防,就在你把刀放下那刻,我們倆就會喪命在谷之涵手上!”
“倘若讓他們出了這洞群,人心動盪,難保不會再反一次。下次我若功力盡失一動不動躺著,誰再來幫我?斬草才能除根,婦人之仁只會害了自己!”
她氣鼓鼓地踢了一下洛橫舟,獨自坐在一塊石頭上生悶氣。
洛橫舟知道她說的不錯,谷之涵是她妹妹,行事也沒有留下絲毫餘地,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確實不該那自己的那一套去衡量谷之瑤的所作所為。洛橫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沒話找話:“你可以行走了?”
谷之瑤哼了哼。
“那……我們這就回教內?”
谷之瑤又哼了哼,沒動。
洛橫舟彎下腰來,露出一點笑來:“怎麼了,還生氣?”
谷之瑤伸出手,哼哼道:“我走不動,你抱我。”
洛橫舟無奈地笑笑,將她抱了起來。
谷之涵和右護法的人馬絕大部分都陷落在洞群中,餘下的那些不足為懼,路橫舟帶著谷之瑤一路殺回了曼陀羅教,及至谷之瑤坐上了教主之位。教內還有部分人效忠於她,她用極高的效率血洗叛眾,收攏人心,賞罰分明。
洛橫舟待她坐穩教主的位置,當下不再等待,直言道:“谷教主,八齋果可否給在下了?”
谷之瑤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洛莽人,哪怕拿到了八齋果,你的朋友也未必能解了他身上的毒。”
洛橫舟一怔,追問道:“怎麼說?”
谷之瑤坐在椅子上,晃著腿,漫不經心道:“你先前和我說,你的朋友中了一種名為‘索命’的毒,這種毒附在血液中,逐漸侵蝕五臟六腑,他幼時所中,至今已經快二十載,若非用了各種各樣的方式延命,怕是早就撐不下去了。恐怕現在已是強弩之末,你確定他還有時間研究解藥,解去身上的毒?”
洛橫舟沉聲道:“你說的不錯……”言兒的身體已如大廈將傾,搖搖欲墜,他比誰都清楚。
“恐怕他已挨不過最後一次毒發,屆時拿到八齋果又有什麼用。”
洛橫舟道:“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
谷之瑤伸出小手撫上洛橫舟的臉,笑道:“倘若我說我能救他呢?”
洛橫舟眼前一亮:“當真?”
谷之瑤面露驕色:“多寶塔內醫書毒經無數,若論起醫術恐怕中原也無幾人能超越我。況且你口中所說的‘索命’症狀,和島上的一種毒頗為相像,研製解藥便交給我。”
洛橫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