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他以為的那個人。
那人轉過頭,問:“你是趙文濤,她是沈若瓔?”
趙文濤沉聲道:“正是,你三更半夜,持劍擅闖尚書府,意欲何為?”
那青年卻懶得回答他,只道:“都在這兒了。”目光森然,手中的劍寒光乍現,一劍向趙文濤刺去。
趙文濤雖為尚書,一身功夫卻不俗,看到這人確定他們身份後二話沒說便拔刀相向,當下翻身急退。心念直轉:“是否是言兒讓你來的?”
齊雲冷冷道:“你不配喊他的名字。”劍光似雪,籠罩趙文濤。
趙文濤與他瞬息間過了十幾招,發覺這青年內力渾厚,武藝高超,不禁背後發寒,嗤啦一聲,手臂上已經被刺了一劍,頓時血如泉湧。
沈若瓔聞言,當下取了牆上掛著的鞭子,厲喝道:“顧微言那個賤人在什麼地方?”加入戰局。
這兩人面目可憎,齊雲不屑與他們費口舌,浩然劍氣如長江大河一瀉千里,雄渾蒼勁的劍勢,如若破竹。只聽趙文濤悶哼一聲,胸膛已是被他一劍刺穿。齊雲抽劍,烏黑的長庚飲足了鮮血,隱隱顯出紅色血光。
趙文濤倒在地上,鮮血灑了一地。
“濤哥!”沈若瓔嘶聲喊道,她痛恨這個男人,恨他的無情,恨他的冷漠,然而當她看到趙文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心中的恨與愛卻再難分清。
她咬牙,手中長鞭將劍身牢牢捲住。
齊雲穩穩地站著,劍身震顫,將長鞭一寸寸絞碎,沈若瓔向他撲去,被他一腳踹翻在地,頓時咳出一口血來。
青年一步步走向沈若瓔,他低垂著眉眼,冷淡地盯著面前的婦人,手中的劍尖抵上了她纖細的脖子。
只要往前一送,便能果結掉她的性命。自此以後,他便可帶著師父遠走高飛,再不問世事,餘下的日子,多活一天便是上天對他的眷顧。
他不該在此刻猶豫,師父還在等著他。
他的時間不多了!
然而,劍尖不易覺察地顫動,他,到底在猶豫什麼。
沈若瓔躺在地上,被劍尖迫地抬著頭,目光在青年面上逡巡。青年的眉峰處略粗,拖出的眉梢微揚,顯得英氣勃發,低垂著的眼,眼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