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身邊也沒反應,還是被人推了兩把才醒的。他揉揉眼睛,看見幾個捕快,嚇得跳了起來,“差大哥,我這不是被罰禁足三天嗎,這就是我家啊!我沒到外頭你們可不能冤枉我捉我去再打一頓!”
“說什麼傻話?我們來找人。”捕快把一張畫像給他看,“有見過這個人嗎?”
“咦?這不是礦場的賀先生嗎?”這畫像畫得很好,一看那清秀和氣的樣子就是賀子舟。
“對對對,有見過他嗎?”
“我昨天傍晚在礦場見過他。”許三清整整衣衫,想了想,“我知道他接著跟那個蘇公子一起去吃飯了。”
“這我們知道了,那之後呢,入夜以後,有沒有什麼人走到這邊來?”
許三清搖頭,“我很早就睡了,沒有留意。賀先生不見了嗎?現在還早啊,說不定他去吃早飯而已。”
“小子,你會帶著幾百斤玉石去吃早飯嗎?”捕快大聲了些兒威嚇道,“大人懷疑賀子舟監守自盜,連同盜匪盜竊玉石,你要是見到了一定要告訴官府,說不定還能換口酒錢,可別不知死活地包庇他啊!”
許三清搖頭搖得像撥浪鼓,“怎麼會呢!我可是一等良民!”
“最好如此。喂,我們去搜另一邊!”
這破道觀也就一點兒地方,捕快們搜不到什麼,便轉去其他地方了。
許三清皺起眉頭來在觀裡踱起步來,賀先生看起來不像那樣的人啊,而且幾百斤玉石要搬走談何容易,還不如把玉石當場剖了,只撿大塊的水頭好的拿走,幾百斤的原石搬回去,要是剖開來都是淺淺一層皮,那不是虧大了嗎?
那個碎玉池子嫌疑最大,但此刻他被罰禁足,不能出道觀一步,否則就是犯規,誰知道又要再罰多少板子啊!
或者,賀先生真的只是去了別的地方悠轉呢?
許三清停下,昨天賀子舟為他解圍的情境在腦海裡浮現出來,他咬咬唇,用力跺了一下腳,“大不了再打一頓!人命關天呢!”
說罷,許三清一把捉起那破布包就往城裡跑。
蘇星南皺著眉頭看案上卷宗,往日一目十行,今天卻是一炷香了還翻不過一頁。
他心思根本不在卷宗上。
早上礦場工頭來報案,說賀子舟跟礦場裡的原石全都不見了,像是監守自盜,蘇星南雖然相信賀子舟,但上繳玉石的日期快要到了,到時交不上數,那賀子舟無論是不是監守自盜,這責任都一定會推到他頭上的。
蘇星南也想早點出去找他,但他知道自己這路痴的毛病,待會自己走丟了,還要把人手分出來找他,豈不是添亂?
現在他只能在衙門裡坐立不安,期望捕快們趕緊把人找出來了。
譚勝山忽然跑進內堂內,“蘇大人,昨天那個小道士又來了。”
蘇星南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是罰禁足了嗎?不在家思過又跑出來,討打?那就成全他再打十五!”
“不不不,大人你先聽我說完。”譚勝山知道賀子舟是蘇星南同學,也知道蘇星南氣在心頭,但正因如此才要說個明白,要不萬一那小道士說的是真的自己卻沒報上來,豈不是錯在他了?“那小道士說他有辦法救賀子舟,請大人一定要見他一見。”
“救?”蘇星南聽著用詞,莫非賀子舟是被偷玉石的賊人捉住了當人質,許三清知道了來通風報信,“快傳!”
不一會許三清便咋呼咋呼地跑了進來,瞧見蘇星南便衝,蘇星南也上趕著要知道訊息,兩人衝到跟對方面對面了站住,張口便問,
“賀子舟在哪?”
“帶我去礦場!”
這兩句話重疊在一起,還挺押韻,蘇星南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問,“去礦場幹什麼?你還是趕快帶我們去救賀子舟吧。”
“就是去礦場才能救賀先生啊!”許三清拉著蘇星南往外走,“我早說過那樣的佈局是要出事的,你趕緊帶我去礦場觀察下環境,捕快圍在那裡我進不去。”
“你什麼意思?”蘇星南拽住許三清,“你是想告訴我,賀子舟不見了是被妖魔鬼怪給捉走的?”
“也不一定是捉走,很有可能是他被迷了心智自己跟他走的……哎呦!”許三清正解釋,蘇星南就生氣地把他一把推開。
“我沒空聽你胡說八道!”蘇星南臉色鐵青,一甩衣袖就背轉身去,“送客!”
“人命關天,你就不能先把你那高貴的尊嚴學識放一邊嗎!”許三清急了,從布包裡掏出一張黃符紙,咬破舌尖吐了一口血上去,“天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