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看到,二來如果真如他所說的有了更好的就燒了較次的,那我可能真是平生僅有這一次機會能夠得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陳荀風見我一步三回頭,控制不住的盯著那剩下的兩格,微笑。
“蘇大人以後如有空閒,再看不遲。”
“這……”
我乾笑一聲,心裡欣喜若狂。
“蘇鵲如何敢當?”
“無妨,陳某早與蘇大人神交,如今相處,更是投緣。”
“蘇鵲受寵若驚,當不得,當不得。”
我一肚暗喜轉為臉上明笑,如此高看我,我可就是得了做洗墨齋常客的承諾啊。
既然後會有期,我也就不再惦念,打算跟隨陳荀風去飯廳。可就在我們動身出門之時,我不經意的看見屏風後的那面牆上,也有兩幅掛畫,不由停住了腳步。
剩下兩格來不及看了,這兩幅既然讓我看見了,說什麼也不能放過。
我回頭巴巴的看陳大人,陳大人無奈做了個請字,隨我觀瞻。
頭一幅是有些年頭的景緻繪。我這麼會說,是因為這幅畫落筆細膩,有渲染也有寫實,和陳荀風現在輕逸靈動的畫風有所不同。畫中乃是一葉輕舟泛於煙波浩淼的湖上,隱隱看著遠山淡青的輪廓。巴掌大的舟上描繪有清晰的五個人,其中兩人坐在烏篷下博弈,兩人正立於船頭遙指湖景說話,還有一名看衣著是艄公的人,立於船尾撐杆。
這幅畫的落款是“祿和二年春遊太湖”。
祿和二年,陳荀風不過二十上下,那麼這畫上的四名年輕人,應該就是……
“江左四俊。”
陳荀風看見我探尋的目光,淡淡回答。
我欣然神往。
江左四俊……
先帝時代的一個傳奇。
江南風流,世家才人代出,然二十年前名聲最盛者,止此四人。
周肅夫博古通今,羅放遊遍四海,白燕鴻錦繡文章,陳荀風書畫雙絕。
如此已是了不得,若是在這四人的才名之後再依次各加上一句形容,大雅希賢,風流倜儻,玉壺冰心,清遠流長……
可以想見將當年的轟動。
——這就是江左四俊。
我仔細看畫中那四個人,陳荀風和周肅夫已經見過,依照面貌可以認出陳荀風是那舟頭指點之人,周肅夫是那東首博弈之人。剩下兩人,一人立於陳荀風身側,一身白衣隨風飛揚,微微頷首,紙扇輕搖,模樣身材較他人都年輕些,應該是白燕鴻。另一人坐於周肅夫對首,青衣玄帽,向後倚靠著船廂,一手執白一手持杯,風吹髮散,嘴角輕揚,渾身透出一股灑脫不羈的氣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