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
“瞧你說的,”鄧布利多絲毫沒有受本尼話的影響,繼續說道,“本尼,我真的很關心你,你……”
“你要是再不說該說的話,”本尼面無表情地打斷了鄧布利多,冷冰冰地說道,“我一會兒出門就去投靠德朗斯特。”
“……”
鄧布利多無奈地收起了自己慈爺爺般的造型,案子嘟噥了一句現在的小孩兒真是太不可愛了,就恢復了常態,問道:
“你知道他的目的了嗎?”鄧布利多看著本尼的眼睛,“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本尼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鄧布利多。他知道鄧布利多在對他使用攝魂取念和大腦封閉術,但他沒有說謊,他無所畏懼。
“如果你想知道,”本尼的嘴角露出一絲譏笑,“我可以幫你預約德朗斯特的時間,讓你們兩個好好的聊一聊——當然,前提是你能闖進他設下禁止的房間。”
“……本尼,你這是把自己放在了德朗斯特的秘書的位置上了嗎?”鄧布利多摘下眼鏡,伸手揉了揉眼睛,“聽著,本尼,我不希望你……”
“不希望我什麼?”本尼再次毫不猶豫地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情多了!從你見到我的第一秒開始,你就在‘不希望’著我所做的任何事!”
“是的。”鄧布利多重新戴上眼鏡,“因為你所做的事情是錯的。”
“那是你的對錯,鄧布利多。”本尼反駁道,“你可以用你的對錯來要求別人,憑什麼不允許別人用自己的對錯來要求你?!”
“你認為偷東西是對的?”鄧布利多平靜的問道。
“我不是在偷東西!”本尼加重了“偷”的音,“那個孤兒院裡的人都討厭我!如果我弱小的話我就會被他們欺負!我所做的不過是讓他們在欺負我之前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而那些東西——”本尼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是戰利品。”
“……”
這回鄧布利多沒有及時的說話,他同意本尼的想法,但他不能同意本尼的做法。因為在他看來,本尼的有些做法已經大大的超出了“警示”的標準——當然,是他的標準。
“你總是在自以為是,你知道的,鄧布利多?”本尼繼續發洩著他對鄧布利多多年的怒火,“你有控制慾!你想要你所遇到的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你的發展來發生!你信不信?哪怕你死了,你都要留下一個完整的計劃來確保你所希望的事情發生。”
一陣沉默。
“是的,”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我是的,我會這麼做。”
本尼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但是本尼,”鄧布利多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上,認真地望著本尼,“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希望帶給大家一個好的結果。”
“比如消滅我?”本尼譏諷地笑了一下,“你知道嗎,鄧布利多?我最恨的就是你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所有你認為對的事情就是對的,你認為我是一個隱患所以你就要密切地監視我,防止我做出你‘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然後等我被你逼的真的做出那些事情的時候,你又可以告訴自己以及別人你沒有估計錯——鄧布利多,是你自己——你自己親手創造了伏地魔。”
……
又一陣詭異的沉默。
鄧布利多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頭次認識這個眼前的男孩兒,在這一刻他甚至有些懷疑這個人真的是他幾十年前所認識的那個人嗎?
有些事情發生改變了。
鄧布利多的腦海裡飛快地閃過這句話。
“……我很抱歉。”鄧布利多注意到本尼的臉上劃過一絲不屑,“本尼,我很抱歉我之前對你所做的一切。”
“是嗎?”本尼譏諷道,“那我可真榮幸——為能夠得到你的道歉。”
“我承認,我老了。”鄧布利多不理本尼的譏諷,“一個老人很容易犯這種——自以為是的錯誤,畢竟我自以為我經歷的已經夠多的了,所以我開始給所有的東西都按上我的標籤,用我的是非觀去判斷哪些東西是好的,哪些東西該被剔除,我忘記了這個世界不是我一個人的世界,一些做法就算我不認同,也不代表那就是錯的……所以,我向你道歉,本尼。”
“真是奇蹟啊,鄧布利多教授。”本尼的語氣依然譏諷,“我是不是應該開瓶威士忌慶祝一下?偉大的白巫師終於認清自己錯了!”
“不,本尼,你不能這麼做,”鄧布利多的嘴角向上勾了勾,“你還未成年呢,我的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