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會被看破嗎?”
“會。”石珞說起這句話來面不改色,三個謀士正扶額覺得自己被耍了的時候,石珞補道,“所以,那傢伙交給我。”
他轉身便向視窗走去。
陰影裡的男人終於發話了:“你重傷初愈,這是在急著尋仇嗎?”
“非也,是在尋歸處。”
白衣男人嘆氣搖搖頭:“你若真這麼想死,我也可以送你一程,怎麼,覺得我王某不配嗎?”
“豈敢,只是晚輩對於實力懸殊的決鬥沒有興趣,而且這樣的話,谷主就奪不迴天罡城了。”石珞說著已經頭也不回地跳上了窗框,忽又遲疑了一下,回頭道,“若此番我沒有回來,還請谷主另請高明,或者直接力守十方谷。”
“哦,你沒有信心?”
“與上次同樣,我有信心幹掉他,但我不一定能回來——只要沒有人攪局。”
“唉,每次都是這副樣子,就算是弈棋之人也會心疼自己的棋子的。”
“棋子只求有用,何必考慮執棋者的心情。反倒是弈棋之人有此心,才會下不好棋。”
“好好好,我王某人受教了,你就沒有別的話說嗎?”
石珞站在窗框上歪頭想了一會兒。
“谷主你的笛聲當真難聽。”
說完,那道人影便沒入了夜色。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說了浩氣,這次想表達一下LZ心目中的惡人來著,可是這次筆力更加捉急的樣子_(:з」∠)_我心目中的惡人應是“暗”與“根”的意象——任你們正道光芒普照,我自在陰影中開出屬於自己的角落,化身為深入黑暗的根,守住我們的容身之地。
這裡可能涉及到了據點爭奪……雖然本文算是在80年代,但相信陣營之間原本就會互相攻擊據點吧,這裡就隨便胡謅了兩個遊戲裡不存在的據點名字,設定成一般人不知道的秘密據點。
☆、斷情
長安城的全家大宅幾乎佔據了半個街坊,今日更是張燈結綵,異常忙碌,正是因為主人全世乾即將迎娶自己的——他自己也數不清是第幾房的姨太太。
僕從們忙東忙西,院子裡小妾們則是個個咬著手帕,分成好幾撥,在各個角落裡嘀咕。
“這次居然是一個窯子裡出來的狐媚子!老爺真是越發沒譜了!”
“一個小賤人,怕什麼?看姐姐怎麼收拾你!”
“就是,你們說,咱們這次是讓她拜堂摔跤呢,還是空守洞房呢?”
“不如,讓她‘一不小心’被燙水潑個臉吧,要沒那張臉,看她還怎麼囂張!聽說沒,十七她前一陣子破了相,老爺嫌她哭哭啼啼的煩,去龍門的時候就把她賣給那個什麼教……”
“噓,小聲點!要不這樣——哎呀呀呀!”一個女子話說到一半,幾片屋瓦突然飛落,正好擦著她們肩頭砸下來,嚇得幾個女子花容失色。僕從們匆匆趕來檢視半天,只能說是屋頂年久失修,估計不是被風吹的就是被貓踩的。
石珞按著額頭走在長安城的大街上,滿臉都是陰沉的不耐。
而身處陰謀中心的女子,還在全然不知地看著堆了滿屋的琳琅彩禮。窗邊一聲輕響,她扭過頭,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白衣人。
“抱歉,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再出現一下。”石珞從視窗跳進來,將一個布包放到她的手裡,沉甸甸的。
“這是?”
“嫁妝。”石珞道,“記住,只有這些錢是屬於你自己的,你一定要看守好。”
小從輕輕嘆氣,露出帶著倦意的微笑:“你又何必。”
“你就當是哥哥在關心妹妹的婚事。另外,這個東西——”他又將一個小小的錦囊遞過來,“如果有一個不認識的人找上你們,就替我把這個給他,如果他還非要問我說了什麼的話……”
小從接過錦囊小心地收到懷裡,聽他說完後,雖不解,但也不問。
“當然,這句話也是給你的,這回真的是我最後一次出現了——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兄長。”小從微笑,“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石珞從春玉樓的視窗飛身而出,正好落到一個陰暗的小巷裡,他一側頭,便看到巷子角落蹲著的長衫書生。
薛戎墨捧著酒罈滿臉通紅,聽到刻意沉重起來的腳步聲,才扭頭髮現那個白衣出塵的人影。那人一揚袖,像施捨乞丐一樣丟給他幾錠銀子。
“應該夠買一輛車了吧。”
“石兄,這是?”薛戎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