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器裡向羅恩吐槽道。
“……”紅髮執法者沒有搭腔。
【怎麼啦?】
“湯姆,你地圖炮的範圍太大了。”羅恩斯默默吐血道。
裡德爾遲疑了一下,才明白對方的意思,道歉起來——
【對不起,我忘了算你在任務位面中的年齡,把你也給波及了嗎?】
“沒關係……”羅恩斯僵硬的笑道,“雖然比不過赫普茲巴,和海蓮娜一比,我還是很年輕的。(咬牙切齒。)不過湯姆,今晚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我會忍不住手癢打你的——這是潛臺詞。
【……小氣!】裡德爾低聲嘀咕了一句,就算對方不說出來,他也知道對方平時有多暴力。
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小氣,因為裡德爾在紅髮執法者面前受挫後,直接把通訊器關掉了。不過羅恩還是能從監聽器裡知道對方的動態,確定這個執法界新人安全與否。
這種既當爸又當媽,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的感覺,讓執法者好無奈呀。
監聽器那邊,瑪麗蘇的情緒又開始不穩定了:“對,湯姆·裡德爾,你是個騙子!”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海蓮娜。”黑魔王繼續裝腔作勢道,“我……騙了你?你是這麼認為的嗎?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
“報復你!”瑪麗蘇說道。
“那麼你打算怎麼報復我?”裡德爾的語氣中多了分泫然欲泣的黯然。
“你不辯解嗎?”瑪麗蘇遲疑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在格雷女士面前,我說不出任何為自己辯解的話。”裡德爾又恢復了對方最初的稱呼,“因為在事實面前,任何辯解都是蒼白的,如果報復我,能讓海蓮娜快樂,那麼……”他不再說話,反而揚起脖子,露出脖頸潔白優美而脆弱的曲線。
“……”瑪麗蘇動搖了,雖然對方說不為自己辯解,卻比任何辯解都具有殺傷力,“小湯姆……”她心軟地說,“這麼多年,當我知道你一去不復返,再也不會來找我,因為我對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好恨呀。我更恨你連赫普茲巴都曲意迎合,因為她手裡有你想要的。”說白了就是對自己的魅力不自信。
“但是見到你,我才知道,對你的思念才是讓我恨得發瘋的東西,而且……我終究是和她不一樣的。”她從對方的態度上,讀到了自己想要的,從心理上得到了滿足。
“所以我願意給你機會,讓你豁免——我要救你,雖然你不懂,不過如果沒有我,你很快就要出事了,死神的腳步已經離你越來越近。”
“你到底是什麼?”裡德爾眯起眼睛道,“……駭人聽聞。”這種態度上的變化,是常人聽到對方這些話後,開始懷疑她身份的正常反應。
“我是海蓮娜,卻又不是她。我知道未來將發生的所有事情,我的能力比她強大太多,足可以讓你免於遭受痛苦和死亡。”她解釋道。
“你讓我感覺陌生,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海蓮娜嗎?”裡德爾疑問道。這算是言情男主的經典臺詞吧?雖然對惡毒女配使用的頻率奇高。
“你可以把我看成海蓮娜,一個脫胎換骨的海蓮娜。也可以把我看成一個全新的生命,因為我比她強大太多了——從我發現自己脫離了那個空間,成為了一個全新的存在開始。”瑪麗蘇道,提到原身帶著一種不屑。
裡德爾這下知道,對方並不是瑪麗蘇附身,而是原角色人氣高以後衍生出來的瑪麗蘇,這讓他的心情更為複雜。
“那麼……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恨我的?”他惴惴不安道。
海蓮娜微笑道:“在我不再是我,無所不知之後。”也就是成為了瑪麗蘇之後。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裡德爾這句話從開頭的失魂落魄,到冷若冰霜的轉變,只有短短几個片語時間。
“海蓮娜……”他輕輕喚道,走向對方,伸出自己的手。
同對方觸碰到的一瞬間,靈魂狀態隱身的執法戒指,出現在他手指上。
“永別了。”瞬間殺氣四溢。
“啊——!”
瑪麗蘇的慘叫聲從監聽器裡直衝出來,差點沒震破羅恩的耳膜:“湯姆你是執法者!怎麼可能——!”
“謝謝你告訴我所有想知道的。”編號0666執法人員淡淡道,“你不配頂著她的身份來恨我,將身體還給格雷女士。另外——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不——我恨你湯姆·裡德爾!我就是海蓮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