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馬太守以後,馬文才去尋祝威,祝威一看見他,兩眼刷刷的亮起來:“文才兄!文才兄!我發現啊——我們居然沒有給太守大人準備壽禮!”
“我們”這個詞很討人歡喜,但是,沒籌備壽禮是一件高興事麼?
馬文才挑眉:“所以?”
祝威拉著馬文才坐下, “所以,我們得準備壽禮啊!”
馬文才給自己倒了杯茶,示意祝威:“繼續。”
“我冥思苦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精心的禮物!”
馬文才啜一口茶,問:“什麼?”
祝威的眼睛亮閃閃的,大聲回答道:“桃子!”
馬文才神色不動,“你,想吃桃子了?”
“嗯!”祝威重重的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嘿嘿笑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想吃桃子,這不,給太守大人準備禮物呢!”
“哦?”馬文才笑了,“你若想吃,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卻原來,不是你想吃呀。”
祝威一聽壞了,猛撲過去甩尾巴:“馬太守吃桃子,我也可以沾光的嘛!文才兄,我們也一起吃桃子嘛,水嫩嫩香甜甜的桃子!”
馬文才看著祝威一副止不住口水的樣子,笑意越深,“沒有桃子。”
祝威做悲憤狀,指控道:“文才兄剛剛才說,不會少了我的!”
馬文才拍拍祝威的腦袋,“可惜,現在不是桃子成熟的季節。”
祝威:QAQ!!!被耍了!
不一會,祝威又鮮活起來,“文才兄,我還是覺得給太守大人送桃子可以有啊!”
馬文才看著他,“這個,真沒有。”
祝威擺擺手,“不是送真桃子啊,送個金桃子,玉桃子,都可以有嘛!壽桃壽桃,做壽就是要吃桃的!”
如果銀元寶在這裡,他一定狠狠的吐槽:金桃子、玉桃子、吃桃子……少爺!你這是要硌掉馬太守牙齒的節奏吧!但是,他不在——失寵的銀元寶被祝威留在了尼山,正悽風寒雨無限哀怨中。
馬文才莫可奈何,“祝威,壽桃不是麵粉做的麼?”
祝威:“=口=,原來壽桃是麵粉做的?”
馬文才點頭,祝威又開始嚷嚷,“文才兄!我要吃壽桃!”
馬文才真是被他打敗了,在他額頭上一戳,惱道:“又不是你的生辰,吃什麼壽桃!”
祝威捂住腦袋,可憐兮兮:“我又沒說現在要吃……”
馬文才懶得和他說話。
祝威當他是愧疚,緊咬不放道:“文才兄為這種事戳我,一定要罰你!”
罰什麼?
“就罰、就罰你,以後每年我的生辰,你都要陪我一起吃壽桃!”
馬文才聞言,眼底波光微動,他伸手攬住祝威,輕輕的咬一口他的嘴唇,“這般懲罰,榮幸之至。”
祝威怒道:“文才兄!我是說叫你吃壽桃,你怎麼又啃我的嘴巴!”
馬文才眼帶深意的欺身向前,再度吻住祝威,“壽桃還要很久才能吃到,先吃你解一解飢。”
祝威莫名的渾身一酥,懵懵懂懂的回應起馬文才的吻來。
一吻畢,馬文才說,“你根本不需要禮物。”
祝威雙眼迷濛,不在狀態:“啊?”
馬文才說:“祝老爺祝夫人會來拜壽,祝家莊一張拜帖,你不必額外準備禮物。”
祝威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馬文才補充道:“買禮物的錢可以留著,來年買很多桃子吃。”
祝威一聽,眉開眼笑。
兩日以後,馬太守的生日宴正式開場。
祝公遠和滕氏前來拜壽,赫然發現自家的八兒子祝威和馬文才站在一起,看上去十分親密。
馬文才隨馬太守坐主席,祝公遠滕氏不過是富家商賈,自然不能與馬太守同坐,祝威隨他們一起,只能隔著人頭遙遙的望馬文才的方向——沒有文才兄夾菜,連飯也吃不香了嚶嚶。
祝公遠叫他,“威兒。”
……文才兄說過,“威兒”是他的專屬稱呼。
祝公遠又叫了一聲:“威兒。”
祝威回過神來,“噯?”
祝公遠問:“英臺呢?”
祝威漫不經心道:“英臺不在這裡啊。”
祝公遠覺得自己和兒子很難溝通,他揉揉額角,“我知道英臺不在這裡,我是問你,她在哪裡。”
“書院啊!”
祝公遠一聽祝威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