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到祝公遠眼裡,卻是明晃晃的諷刺,祝公遠忽然生出了荒謬的猜測:“所以……你是不想繼承家業,才和馬文才做這種荒唐事?”
“荒唐事?確實很荒唐,”祝威這樣評價自己和馬文才的感情,但是,他說:“可是這樣的荒唐,是我發自內心,想要去做的事,和繼不繼承祝家莊沒有關聯。”爹,你腦洞略大啊。
祝公遠聞言又要動怒,祝威捂著傷口弱弱道:“爹,你真的不先給我止血麼?吊著我一口氣,總歸還有人給你教訓,你真的要把我折騰死——”
祝公遠瞪他一眼,暴喝道:“閉上你的狗嘴!”
祝威呆了片刻,難以置信的看著祝公遠,叫道:“爹,我是你兒子啊!”
自動任職狗爹的祝公遠:“……”
祝威覺得自己真的快死了,尤其他剛剛還和祝公遠說了那麼多話,他喘了喘氣,又叫道:“爹,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閉嘴!”祝公遠一聲暴喝,大步走出門去,叫護院去請大夫。
啊……
得救了……
總之,沒有等到文才兄之前,祝威,你一定不能死去。
不過,就算等到了文才兄,也不想死呵。
他們還可以一起編織美好未來。
祝公遠回過頭來,只看見祝威的唇畔綻開一朵笑花。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duoduo的長評,麼麼麼麼麼。
結果,我還是隻能拿友情評的·真·失敗的作者QAQ。
我這麼乖,今天上了一天的課,午覺都不睡,吃飯用灌的,這麼拼命碼一章字,沒人誇獎我,給我一篇長評麼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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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祝公遠沒有再來過;他找來的大夫則天天報道。
祝威本來還沾沾自喜他的苦肉計施展得十分成功,但是他很快笑不出來了。
用繩命博可憐可以有!
用繩命來喝藥——
不能有!
又灌下一碗苦藥;祝威的臉爛成了苦瓜,他巴巴著望向給他端來湯藥的李大夫,殷勤道:“李大夫,我什麼時候能好?”
李大夫是個面孔俊秀的青年人,年紀輕輕能得到祝老爺的賞識;可見醫術不凡。他正在收拾藥箱;聞言挑眉:“該好的時候就好了。”
一聽這話,祝威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捏著被角;又緊張的追問道:“該好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李大夫手上的收拾沒停,“背上的淤青剛剛退去,腹部的傷口還未痊癒,接連負傷,發熱半月不能清醒。這才將養幾天,你問我什麼時候能好?”
祝威聽得皺眉:“可是我不痛不難過了啊!我不要吃藥!不要吃清淡!你倒是明明白白告訴我啊,我什麼時候才能重新過上吃肉的日子?!”
李大夫背上藥箱,默默朝他看來,卻有一道聲音先於李大夫傳入他的耳朵:“你不用為難李大夫,在你沒有把馬文才從你的心裡剔除之前,你的病都不算痊癒!”
是祝英臺,她換回了女裝,娉娉婷婷的站在門邊。
這是祝威回家以後,祝英臺第一次來探望他。但是,這注定是一次不愉快的會面。因為祝英臺的第一句話,已經將祝威的怒火挑起。
祝威一雙圓眼瞪向祝英臺,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個縱容妹妹的傻子祝哥哥,而是站在祝英臺的對立面捍衛自己感情的祝威:“我喜歡文才兄,這不是病!”
祝威大聲的說出自己的感情,他不以此為恥,祝英臺卻是臉色丕變——她不想讓他們祝家在外人面前丟臉,只能勉強維持大家之風,僵著臉對李大夫說道:“李大夫事忙,既然已經看過了診,接下來就不勞煩你了。”
祝英臺送客之意明顯,李大夫也不拖延,他利落的挎上藥箱,淡淡笑道:“祝小姐與祝公子兄妹情深,在下不便打擾,便告辭了。”
祝英臺怎麼聽都覺得李大夫的話裡有嘲諷的意味,她看著李大夫的背影,臉色瞬息萬變,卻在李大夫走出門後,將矛頭對向祝威:“哥,有幾句話我不得不說。”
祝威堵她:“我覺得你可以不說。”
祝英臺哽了一下,還是決定要勸解自己無可救藥的哥哥,“哥,我想說……”
祝威再次打斷她:“我想你別說。”
祝英臺惱了:“你就不能聽我說麼,我是你妹妹,我不會害你!”
“聽你說?”祝威的聲音揚了揚,他雙手一拍,爽快道:“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端一盤豬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