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Angel遞上一杯,伸長另一隻執杯的手等著親密的儀式。
司冠當著情人的面接過,順手再搶下Angel手中另一杯。「交什麼杯,要也是跟我家這口子,誰理你們啊,走開走開,佇在這裡有礙觀瞻,哪邊涼快哪邊閃去。」
「哎喲,怎麼講這樣……」
「就是說嘛——」雙塔極有默契地雙手交握。仗著防水睫毛膏的加持,Sabrina搶先撲簌簌淚兒點拋。「Angel,我們姊妹倆的命怎麼這麼苦,遇人不淑啊,遇上這種男人……」
「就是說啊……」Angel轉身握住方慕白的手。「方律師,你——你的手好嫩……不是,人家是說,像司冠這種薄倖的男人不值得你賠上一輩子啊!想當年我還是一朵純情小花的時候——」
「去你的純情小花,你什麼時候『小花』過了!你也是!傻不隆咚!」一個是前幾屆的地下拳賽拳王,一個是飛虎隊退役的傢伙,裝什麼清純小花!「不要來鬧啦!」
「嗚嗚嗚……奴家好可憐……」
「有了新人忘舊人……」
馬的!連京劇都搬出來了……
還有,哪來的新人!他從來沒換過好不好!
司冠咬牙,雙手掄指作響,礙於情人在場,不能使用暴力,悶悶吃虧。
該死,手好癢……
「兩位姊姊,我們和Yasuko有事商量,你們先離開,等討論完,我保證一定將司冠留給你們好嗎?」方慕白一派平和地提議。
「等一下,你就捨得送我這隻羊進他們倆的虎口?」
「我看你跟他們很熟,」方慕白笑眯著眼。「都到親吻和喝交杯酒的程度了不是嗎?」
「那是他們故意鬧我,你明知道我只有你一個——你介意?」司冠的怒色忽地轉喜。「慕白,你在吃醋?連他們兩個的醋都吃!?」愈說愈激動,嘴角上揚的彎度漸深。
「什麼叫連我們兩個的醋都吃!」聽起來就刺耳!
啪、啪!鼓掌聲兩響,Angel和Sabrina像聽見貓鈴響的老鼠似地縮肩,緩緩轉頭。
「我不吭聲就當家裡沒大人了?」
「Yasuko媽媽……」
只見Yasuko食指挑了兩下,方才死命爭寵的Mask雙塔立刻乖得跟什麼似的,貓著背,安靜走人。
「真是——」
「管好你的人啦!」司冠火大道,一口乾掉三十年的皇家禮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