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一回事?
鈴——鬧鐘聲嘶力竭地尖叫著,高頻的音波像千萬枝針,狠狠扎進疼痛欲裂的腦袋。
直到一隻大掌按下開關中止可怕的噪音,手掌的主人在床上翻了個身,因為牽動到身體受傷的部位,忍不住呻吟出聲。
「該死……」尹士堯捂著腦袋。
頭還在痛,彷彿被巨大的鉗子夾住似的。
終於知道電視連續劇中被掐的橘子或蘋果是什麼感覺,那種骨頭被強力擠壓到脹痛,逼得腦漿迸溢的感覺實在難受。
三天前,送莫復言到Mask上班後返家,就接到一通陳毅打來的電話,才說了一會,就忽然遭人背後暗襲。
想當然爾,真相只有一個,犯人也只有一個——除了陳毅,不做第二人想。
要不是恰巧有路人經過,尖叫聲嚇走陳毅,尹士堯想自己的情況應該會更糟。
陳毅是真的想要殺了他。那時候,尹士堯很清楚地感覺到了,更從那濃烈的殺意中體悟到那個男人對莫復言瘋狂病態的獨佔欲。
也難怪復言一看見藍玫瑰,情緒就這麼激動。
喀喀!房門外傳來細碎的聲響,尹士堯看了鬧鐘一眼——七點十五分。
尹士堯緩慢地下床,還不到三十歲的他行動有如六十歲老叟,算是提早體驗老人生活,踅著拖鞋走出臥房。
睡眼惺忪的他,對飯廳裡晃動的身影道:
「學妹,你遲到兩分又三十五秒,用○○電信的費率來算,至少也要扣你八十七元。」
「你這是哪國的國際費率?」這麼坑人,難怪小法助見到他的時候就不分青紅皂白演了那麼一場驚天動地的鬼哭神號。「我現在才知道你對員工這麼苛刻。」莫非他的人好只是假象?
這聲音——尹士堯嚇得瞪眼,意識到自己沒戴眼鏡,趕緊用最快的速度衝回房間,雖然在旁人眼裡看來是半拖帶走。
拿了眼鏡戴上出來,飯廳空無一人。
是他看錯?還是聽錯?
尹士堯一臉困惑看向飯廳,莫復言正拿了碗筷走出廚房。
「復言?」
「你的臉比上回更糟。」莫復言放下碗筷走到他面前,輕捏他下巴往下扳,強迫他低頭好讓自己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