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撞見了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看到賀峰的那一個瞬間,顧忌到昨晚兩人剛撇清關係,就算是紀正白,也不免覺得尷尬。
他後退幾步想要避開,卻沒想到賀峰一偏頭,似乎有預感一般,朝這邊看過來。
目光相對。
「我們可以當朋友的,對吧?」
「對不起,我從沒想要和你有那種關係。」
……
昨天晚上的對話似乎還在耳邊迴響,紀正白盯著賀峰的臉,看著那個人眉心微皺的樣子,一個念頭莫名其妙地從腦子裡浮現──
他果然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
對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有些自嘲,唇角微勾,竟在不自知的時候,露出一個笑容來,縱使有些牽強,但畢竟是笑了。
那張刻板嚴厲的臉,也因此柔和下來。
賀峰不敢置信的楞了半晌,然後,漸漸的,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眉心逐漸展開,唇角越咧越大,露出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這個笑容燦爛得不可思議。
“紀正白,上學應該要遲到了啦。”
他朝後座呶呶嘴,“要不要我載你一程?”
他的語氣自然,就好像對著一個正常的朋友一般,竟聽不出一點的生疏。
紀正白仔細的打量他的神情。那是沒有含一點雜質和沮喪的,很純粹的笑容。目光凝聚在那個人的臉上,一瞬間有些恍惚。
賀峰從來沒對他這麼笑過。
這種笑容,只有站在球場邊上,他才能從他的臉上看到。
對著一起奮戰的隊友,對著支援他的人,他就會露出這樣的笑容,好像整個世界的陽光都聚在他的臉上。
見紀正白不動,賀峰空出一隻手拍了拍後座,重複了一遍,“讓我載你一程?”
“不用了。”
紀正白冷淡的拒絕,轉身就想走。
手一緊,卻是被拽了個正著。
“上來吧?”
賀峰帶著徵詢的語氣,手下卻一點也不放鬆,完全不容反抗的將紀正白拉到了後座上,還沒等他坐穩,已經奮力地一踩腳踏,讓腳踏車朝前駛去。他的這一番動作太快,又一氣呵成,紀正白甚至完全來不及反抗,便感覺呼呼的風從耳邊掠過,心下忍不住的緊張,下意識地抓住賀峰的衣服。
“喂,停車。”
紀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