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喻瑾轉身就往樓梯走,他準備先去食堂把午餐解決,然後再回辦公室做記錄。
可是,喻瑾才走出幾步,就被一個迎面而來的護士叫住了。
“喻醫生,你這兒啊?許穆謙是你帶的實習生吧?”護士小姐擋住喻瑾的去路,問道。
喻瑾挑了挑眉,護士的語氣這麼不客氣,一聽就是來告狀的,他笑了笑,回答道:“是啊,怎麼了?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許穆謙沒有問過護士,更沒有問過主治醫生,就直接去調病人的點滴。剛才病人問我,我們醫院是一直對病人這麼隨便的嗎?居然讓一個實習醫生去動她的點滴,這是把病人當成小白鼠嗎?喻醫生,許穆謙才來兩天,就敢自己動手,是不是再過個幾天他就該自己一個人給病人動手術了?他沒有實踐過,在學校裡學得再好,有什麼用?一個實習醫生就去動病人的點滴,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護士小姐雙眼冒火,咄咄逼人地詰問道,她顯然是被病人數落了一頓,現下正用喻瑾出氣。
喻瑾肯定不能和一個護士站在走廊上大呼小叫的,所以他只問道:“許穆謙人在哪裡?”
“在池醫生的辦公室,池醫生也氣得不行呢!”護士小姐見喻瑾臉上最後一絲笑容都收了起來,也不敢再和喻瑾大聲叫了,她放低了聲音,口氣也軟多了。
“嗯,我去找他。”
喻瑾越過護士小姐,徑直朝著池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池醫生是住院醫生,也是喻瑾底下的兩個治療組裡的一員。換句話說,就是這個池醫生和許穆謙都歸喻瑾管。
喻瑾才走到辦公室的門口,便聽見了從半掩著的門裡傳出來的斥責聲。喻瑾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之前還沒覺得多生氣,現在卻越聽越生氣。
許穆謙一直沒有出聲,喻瑾的耳朵裡只聽見池醫生兇巴巴的聲音。喻瑾意識到自己有點不對勁,他似乎一點都不想聽到池醫生罵許穆謙,再準確點說,他不想聽見任何人這樣毫不客氣、毫不禮貌地對許穆謙說話。
“夠了,”喻瑾推門進去,打斷池醫生未完的話,“你現在跟他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