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星期二和星期三,都是喻瑾工作最忙的時候,他上午要出門診,而如果有空,下午還要去住院部查房,因此,這兩天喻瑾都處於忙成陀螺、累成狗的狀態。
這一天,喻瑾上午出完門診,回到辦公室,正打算放下東西就出去覓食,便聽見有人敲他辦公室的門。
喻瑾立即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時候居然有人來找他,那一定是急事了。今天上午的門診特別忙,喻瑾已經覺得自己到了要倒下的臨界點了,可是,他又是神經外科的醫生,要是他真倒下了,或者偷點懶,那可是分分鐘出人命的節奏啊。
所以,喻瑾喝了口水,趕緊開啟了門。那句“有什麼事嗎”已經習慣性地說了出來,可喻瑾定睛一看,才看清門口這不會挑時間的傢伙竟然是許穆謙。
“你……”喻瑾從頭到腳打量了許穆謙一遍,說,“怎麼又是你?”
許穆謙手上拎著一個大袋子,看起來應該是剛剛購物回來,他輕車熟路地越過喻瑾,將那一大包東西放到喻瑾的辦公桌上。這一系列動作可謂一氣呵成,似乎許穆謙才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而喻瑾卻是那個入侵者。
“外面太陽那麼大,省得你往外跑。我給你買好了吃的東西,你想吃點啥,就吃點啥,多好!”許穆謙一樣一樣地把袋子裡的東西撿了出來,放在喻瑾的眼前,讓他自己選擇。
喻瑾從袋子裡拿出一盒生的牛肉,問道:“你確定這是讓我吃的嗎?”
“這個不算,”許穆謙把喻瑾手上的牛肉拿過來,再從袋子裡拿出幾個裝在保鮮袋裡面的土豆,解釋道,“你看,這是我們的晚餐。晚上給你做土豆燒牛肉吃,是不是棒棒噠?”
“其實我是素食主義者。”喻瑾露出一臉對土豆牛肉不感興趣的表情。
“我們前天晚上吃的好像是啤酒鴨吧?”許穆謙斜眼看著喻瑾。
喻瑾舔了舔嘴唇,貌似在回味那天啤酒鴨的味道,說道:“那天你也沒徵求我意見啊,既然做都做了,不吃掉的話,不就浪費了嘛?”
“別舔了,你再舔,我都想嚐嚐你嘴唇是什麼味道的了。”許穆謙直勾勾地盯著喻瑾的嘴唇看,眼裡的光芒很是危險,“看著很好吃的樣子。”
“你真是夠了,我果然應該一開始就把你踢出去。自從你成為了我室友,我的下限就越來越無底限了,以前我聽到這種話,肯定會一腳踹過去,可現在我居然沒有一點感覺。真是太恐怖了!”喻瑾掩面道,這些天持續被許穆謙噁心,導致他已經產生了抗體,再聽到類似的調戲的話,喻瑾只會在心裡默默地呵呵一聲。
反正,許穆謙也只敢耍耍嘴皮子,實質性的舉動是絕對不會出現的,這是許穆謙一直乖乖遵守的規矩,也是喻瑾的底線。
“我每天變著法兒給你做吃的,你還想怎麼樣?你不僅得到了我的*,還得到了我的靈魂,做人要知足啊!”許穆謙拿出一盒純牛奶,給喻瑾插好了吸管,這才遞到喻瑾的手上。
“可是,我不想要你的靈魂,更不想要你的*。”話是這麼說,喻瑾還是接過了許穆謙遞過來的牛奶。喻瑾起初還會覺得這樣讓許穆謙為自己服務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這麼多天下來,喻瑾已經完全習慣了許穆謙的細心與周到。
許穆謙滿意地看著喻瑾含著吸管喝牛奶的情景,接著便吐出了一句找打的話。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小妖精!”最後的那個尾音還拖得異常妖嬈。
聽了這話,喻瑾差點就把自己嘴裡的牛奶給噴出來了。喻瑾拍著自己的胸口,緩了一陣子,才說:“太不科學了,我以前怎麼會覺得你是一個特別正直、特別單純的新時代好青年呢?現在的你完全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猥瑣男啊!”
“怎麼樣?是不是瞬間就愛上了我?”許穆謙一甩頭髮,繼續非主流風格。
“好了,我沒問題了,”喻瑾遮住自己的眼睛,這畫面太美,他根本不忍心多看,“以後你要是敢告訴別人,你是我學弟的話,我就做了你!”
“你來!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做了,我都睡不著覺!”許穆謙一本正經地說道,感覺他不是在和喻瑾討論“做不做”的問題,而是在和喻瑾討論嚴肅的學術問題。
喻瑾:“……”
“咳咳,”喻瑾清了清嗓子,企圖把話題引向更正常一點的方向,“你上午有認真工作嗎?別讓我再聽到一些亂七八槽的投訴了。”
“其他實習生的投訴沒比我少吧?我工作一直很認真。”說到工作的問題上面,許穆謙收起了剛剛的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