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吧,天熱。”虎子把包裝開啟,遞到羅山的嘴邊。
“走開,你怎麼那麼煩人。”羅山轉過頭衝著虎子大叫。其實羅山同志是想吃的,這種天氣吃什麼都比不上一根小豆冰棒來得舒服,可是羅山的面子不允許他這樣,要一個傻子的冰棒吃,讓他情何以堪,這要讓他的小弟們知道了他哪還有臉當大哥。
“你…剛才說話時口水都噴上面去了。”虎子很沉穩的陳述著。
“怎麼了?”可羅山蹭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了,怒視的看著虎子,他就不明白羅山為什麼生氣。
“我…沒讓你賠,我就是給你吃的。”趁羅山張嘴準備說話的時候,虎子迅速把冰棒塞進羅山的嘴裡。
“。。。。。。”羅山眼睛瞪得圓圓的,嘴裡頓時變得涼快了許多,拿下冰棒。“我明天賠你一根哈。”
“哦,你…那好些了嗎?”虎子很擔心羅山的傷情,雖然羅山的傷與他無關,但怎麼說羅山也是從他家的浴池被抬出去的,他心裡還是不好受。
“死不了。”羅山還是有些小感動的,就見一面的傻子都把他的傷放在心上。“杵那幹什麼,還不坐邊去。”羅山稍往旁移了下留出足夠虎子坐的位置。虎子也不見外坐到羅山旁,兩個人也不說話慢慢品嚐帶來一絲涼爽的小豆冰棒。
“你多大?”俗話說吃人家嘴軟,羅山頓時感覺虎子這個人不錯,開始詢問人家家底了。
“二十一。”虎子很奇怪為什麼這個吃冰棒也要說話,張大嘴一口咬掉冰棒的四分之一。
“澡堂子那個老頭是你爺爺?”羅山有些吃驚,這孩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沒想到他這麼大。
“嗯,聽楊大爺說我是被我爺爺從門口撿回來的。”他再一口咬掉剩下冰棒的三分之一。
“那你父母?”羅山頓時感覺虎子是個有故事的孩子,想也沒想問題就脫口而出。
“大哥,你真笨。”虎子吃掉剩下冰棒的二分之一。“我要是有父母,他們怎麼會把我扔到浴池的門口呢?”
“……”羅山挺鬱悶,這小子居然敢說他笨,可是人家說得也有理,他這個問題問得確實挺沒有營養的,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孤兒不說還是個傻子,自己居然提這麼傷感的問題。“沒事,哥我也是孤兒。”羅山安慰的拍拍虎子的肩膀。
“哦。”虎子細細品嚐完最後的冰棒後站了起來。“那…我先回家了哈。”說罷就離開了小賣店。
留著羅山一個人,還舉著剛才拍人家肩膀的手,一股冷颼颼的風迎面吹來……
☆、四、三缺一
木頭近總是哭著臉,他跟著羅山混七八年了,從沒見過自家大哥脾氣這麼暴躁,關於這事他詢問過楊老頭,楊老頭放下茶壺悠哉扇著扇子,“這又不是女同事來月事,這個我調理不了。”不巧,這話被羅山聽到了,又是一場暴風血雨。
其實木頭是理解自家大哥的,過慣了自由的現代生活,你讓他在一起沒有煙沒有酒沒有電視電腦空調的屋子民國時期生活,整天對著一個好沒氣的老頭,任誰都受不了。
“大哥,要不我找幾個人來打麻將吧,給你解解悶。”木頭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不得不說他拍馬屁的能力還是有的,這不,羅山冷哼了聲。
“那老頭子能同意?”一口咬掉一半冰棒,心情美麗多了。自打上次吃了虎子的冰棒後,羅山就叫木頭買了一些回來,他還尋思著找個什麼時候給那個虎子送去一點,全當還人家了。
“放心吧,大哥。”木頭衝羅山擠了擠眼睛,他想表達的是,大哥,一切包在我心上。
“快滾開。”可在羅山看在眼裡,那表情太過猥瑣。
木頭的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沒過半個鐘頭,桌子支上了,麻將擺上了,羅山瞅了瞅面前的三個人,除了木頭,剩下兩個不知是什麼時候招上來的小弟。
打麻將這種娛樂活動講究的是鬥智鬥勇外加鬥財運,羅山在這項未被奧運會歸類的專案上技術非常了得。可這明顯都是來陪他玩的,讓他一個當大哥的怎麼好意思去贏這些小子的錢?
不打算贏錢,羅山也就沒那麼認真的玩,有的時候明明出的是萬子,他讀個筒子,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悶熱的下午麻將碰撞的聲音聽得雖讓人格外的煩燥,卻也消磨著無聊的時間。
“山哥。”甜美的聲音傳來,眾人抬眼望去,是羅山的女朋友莉莉。
“哦,來了。”羅山推倒牌。“今兒就玩到這吧。”其他三人也沒敢多言,木頭打發兩個小弟離開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