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兩次,樣子顯得憔悴不堪。
德拉克用一隻手抓著米瑟的手,另一隻手推開了那扇門。
第二個房間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可是他們剛跨進去,屋裡突然燈火通明,照亮了一幕令人震驚的景象。
他們站在一副巨大的棋盤邊上,前面是黑色的棋子,那些棋子都比他們還要高,似乎是用黑石頭之類的東西刻成的。在房間的那一頭,與他們面對面的,是一些白色的棋子。德拉克和米瑟面部有些抽搐地抖了一下,為什麼那些高聳的白棋子的臉上都沒有五官?
“這個任務是你的。”米瑟走到城堡的位置上,對德拉克說。
“我可以當做你是在表揚我優秀的下棋技術麼?”德拉克又把那幅挑著眉的笑容掛到臉上,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們都還能用這麼輕鬆地語氣對話。接著,他走到了主教的位置上。
德拉克是個下巫師旗的高手,整個斯萊特林都沒有人能贏他,包括高年級的學生。不過,米瑟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這麼放心,他只是相信那個男孩。況且,自己對上巫師旗的確有夠白痴的。
當他們的第一個棋子被吃掉時,他們的心臟終於抖了一下。白王后兇狠地把那麼騎士打翻在地板上,石頭棋子頓時被打成好幾瓣。
每次他們的棋子被吃掉時,白棋子都表現得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很快,牆邊就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大堆毫無生氣的破碎的黑棋子。不過,被德拉克吃掉的白棋子也不少,和他們失掉的旗子差不了多少。
“這是最後一步了。”又過去了一小段時間後,德拉克有些疲憊地說。然後,他向左邊跨了三步。白國王摘掉頭上的王冠,扔在他腳下。白棋子紛紛鞠躬後退,讓出路來,使他們能夠順利地走向那扇門。他們沒有耽擱,迅速地向衝過們去,順著下一條走廊往前走。
“魔鬼網來自斯普勞特,鑰匙肯定是由弗立維施的魔法,麥格把旗子變形讓他們活過來了。還剩下奇洛和西弗勒斯的關卡。”德拉克冷靜地分析,他們在又一扇門前停下。
“進去吧。”米瑟把門推開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撲鼻而來,他們只好撩起衣服擋住鼻子。兩人的眼睛也被燻出了眼淚,他們透過模糊的淚眼,看見一個巨怪,比他們上次較量過的那個還要龐大,一動不動地躺在面前的地板上,失去了知覺,腦袋上有一個血淋淋的大腫塊。
“太好了,看來我們不用死在巨怪的手裡。”德拉克用有些諷刺的語氣低聲說。他們小心翼翼地跨過巨怪粗壯的雙腿。“快走吧,我氣都喘不過來了。”
德拉克拉開下一道門,一時間,兩人簡直不敢看接下來是什麼在等待他們。然而這裡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排放著七個形狀各異的瓶子。
“西弗勒斯的魔法,”德拉克說。“讓我來看看。”
兩人剛跨過門檻,身後就騰地升起一股火焰,封住了門口。這火焰不同尋常:是紫色的。與此同時,通往前面的門口也躥起了黑色的火苗。他們被困在了中間。
米瑟皺了皺眉,抓起放在一堆瓶子旁邊的羊皮紙卷。他開啟它,讀出聲來:“危險在眼前,安全在後方。我們中間有兩個可以給你幫忙。把它們喝下去,一個領你向前,另一個把你送回原來的地方。兩個裡面裝的是蕁麻酒。三個是殺手,正排著隊等候。選擇吧,除非你希望永遠在此耽擱。我們還提供四條線索幫你選擇:第一,不論毒藥怎樣狡猾躲藏,其實它們都站在蕁麻酒的左方;第二,左右兩端的瓶裡內容不周.如果你想前進,它們都不會對你有用;第三,你會發現瓶子大小各不相等。在巨人和侏儒裡沒有藏著死神;第四,左邊第二和右邊第二,雖然模樣不同,味道卻是一樣。”
德拉克長長地吁了口氣。“太妙了,教父瘋狂地迷戀邏輯學,也從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培養我這方面的思維。然而,有很多偉大的巫師都沒有絲毫的邏輯推理本領,他們就只能被困在這裡了。”
“在這七個瓶子裡,有三個是毒藥,兩個是酒。剩下的兩瓶中,一瓶能讓我們穿過黑色火焰,另一瓶可以送我們透過紫色火焰返回。”米瑟沉著地把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給我一分鐘。”德拉克把那張紙又讀了幾遍,並且在那排瓶子前走來走去,嘴唇也輕輕地起伏著,一邊還指點著這個或那個瓶子。
米瑟閉著雙眼,皺起眉頭思考著。很快的,在德拉克還在推算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盯著那隻最小的瓶子。然而,那隻瓶子裡的液體所剩不多,剛剛只足夠一個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