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2 / 3)

。就在這幾天,專家還會來基地,親自參與導彈發射過程。

有些人有些事,還真是不經惦記,成才和部下的車剛到基地,司令部營房裡,一個年青的上尉軍官就衝了出來,還沒站穩,衝正下車的成才敬禮,“參謀長,司令員讓你趕緊到會議室。”

成才搖搖頭,一邊回禮,一邊埋怨,語氣裡又有些心疼,這個年青人是自己從哈軍工挑過來的,是個數理尖子,卻要在沙漠裡奉獻青春甚至一生,他不能不心疼,“司令員說什麼事了嗎?是緊急會議嗎?”

“不是,好像是北京來了幾個人,要找您。”上尉也說不明白,只是帶著有些同情的眼光看著他的參謀長,他剛才在會議室裡看到了,北京來人身邊,還帶著一個骨灰盒模樣的東西,他有些擔心:這個骨灰盒或許是參謀長的哪位親人。

北京來人,要找我?成才皺著眉頭,他想不出會有誰專門來找自己。

梅生在外交部的機要部門,忙得團團轉,幾個孩子經常都要交給齊桓和林纓美兩口子照顧;

高城在南京當炮兵學院院長,雖說自己這個導彈部隊對外宣稱第二炮兵,可跟高將軍那個炮兵毫無關係,也就建立初期從他那兒挖了幾個學生,還被他在電話裡一通臭罵;

許三多在西南的一個陸軍部隊也當師長了,西南邊境是不太平,印度跟咱們一直磕磕碰碰的,所以三多不可能跑我這兒;

那會是誰?

突然,就像電光火石一般,那個人的名字,那個始終和他融為一體如影隨形的名字,突然灼熱地從血液裡噴射出來,“袁朗”,一定是他,也只有他才會這麼神出鬼沒,這麼製造奇蹟。

會議室裡並沒有袁朗,成才推開門,看到袁朗那個女助手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

他明白了,那個叫王錦秋的女助手,穿著深藍色的公安制服,臉上不再有五年前哈爾濱那個夏夜的輕鬆與活潑,面容上遮不住的悲慼和試圖遮掩的軟弱,成才只一眼就就明白了。

他曾經是一個冷靜甚至冷血的狙擊手啊,特科那兩年,多少叛徒在他槍下喋血,抗戰頭幾年,多少漢奸在他槍下斃命!死亡的反應他見得多了,同樣的悲慼和軟弱他太熟悉了!

他的腦子從沒有如此的清明,他的表情從沒有如此的鎮靜,他清明和鎮靜地意識到:他走了,他遵守他們兩個人的諾言,把他送過來了,送給自己;而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完成這個諾言,為他,也為日後的自己,選一個共同的魂歸之地。

身邊竟然傳來剛才在車上年青參謀們議論的那個導彈專家的聲音,他說,一年前,正是這位袁朗同志親自帶著國安的特工到香港保護並迎接他回國,國民黨特務為了阻止他回國,一路追殺,袁朗同志在最後關頭和他換了車,吸引了特務的注意力,自己卻中彈犧牲。

成才聽著專家的話,頭腦依舊清明,靈魂卻飛了出去,“原來你一年前就已經不在,為什麼,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為什麼?我明白了,為什麼,這一年來,我變得越來越像你,原來一年前,你已經來找我了,你的靈魂先過來了,進駐了我的身體,陪伴在我的身邊?

成才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溼潤起來,耳邊的聲音卻已經換成一個低而清亮的女聲,“成參謀長,對不起,本來我應該一年前就把我們袁局長的骨灰送到您這裡來,但是,袁局長犧牲前的遺書裡寫了,要我們在新中國自己研製的導彈發射的時候,把他的骨灰帶到您這兒,請您給他找一塊視野特別好的墓地,讓他親眼看到導彈升空。”

女聲漸漸帶上些抽泣,停頓了一下,又開始低低的講述,“其實,一年前,行動開始之前,我問過袁局長,這樣的行動他沒有必要親自去香港,以他的職位在北京指揮就行。他說,導彈專家對新中國意義非凡,只有他出馬,才能吸引臺灣方面的注意力,因為他是打入國民黨情報部門潛伏時間最長職位也最高的中共特工,臺灣方面一直想幹掉他以雪恥辱,只要他在香港一露面,就會在很大程度上吸引臺灣特務的注意力,從而牽制他們刺殺導彈專家的行動,我們才可以趁亂保護專家並順利轉移專家。”

王錦秋的聲音低緩而哀傷,成才轉過頭,瞥了一下她,那張清秀的面容沉浸在回憶之中,寫滿了懷念和追思,成才在那上面隱約讀出了某種情感,他輕輕地扯了一下嘴角:袁朗,你又種下一筆情債,這個年青的女孩,餘生怕是難以走出你的氣場。

你的氣場是一種魔力,更甚者如我,浸淫其中,沾染上你的氣息,依戀著這樣的氣息,直到和你的氣場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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