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你是不是有事?”
東門越猶豫了下,然後點點頭。
瑞凡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去忙吧。”
東門越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說,“我送你吧。”
瑞凡體貼地建議,“我打的回去就行了,不會出事的,現在天不早了,你記得早點回去,明天還要上課呢。”
兩人分開後,東門越在原地站了會,然後走向禮品店。
禮品店裝著玻璃移門,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景。西門晉穿著白色的制服,一群女生正圍著他不知在說什麼,西門晉禮貌地回答了,然後那群女生轟的一下就炸了開來,你推我我推你笑成一團。
女生們離開後,西門晉低頭寫作業,室內開著空調,他穿的制服是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認真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顆紐扣,看著斯文而又嚴肅。
從外面看過去,只能看到他一個側臉,線條流暢優美,下巴下面是十分明顯的喉結,西門晉雖然清瘦,給人的感覺卻並不是那種文弱的男生,他的身體線條有種內斂的力量。
東門越在門外站了好久,冷風呼嘯著吹過,捲起他額前的碎髮,打在□□在外的肌膚上是一陣刺骨的冰涼。
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西門晉寫了會作業,似有所覺一般,抬頭看向外面,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卻沒有一個駐足,華燈初上,清冷的白色的燈光打在走廊下,顯得寂寞而又孤獨。
作者有話要說:
☆、chatper14(捉蟲)
冬天的天黑得尤其早,尤其在J市,不到五點的時候街上的路燈就都開啟了。
儘管已經過了年,晚上依舊很冷,裹得再怎麼嚴實身上的熱氣也留不住。如果可以所有人都會選擇縮在家裡足不出戶,這樣的天氣裡幾乎是沒有什麼客人的,西門晉挑了幾份要檢查的模擬卷寫完了,伸出胳膊舒展了一下坐得太久有些僵硬的身子,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已經七點了。
他向另一個服務生打了招呼,到裡間換下制服,穿回自己半舊不新的棉襖。這件棉襖是兩年前買的地攤貨,開始穿的時候還好,幾次過水洗過之後,裡面的棉花都結在了一起,穿在身上除了壓得沉甸甸的厚重感,冷風卻還是能嗖嗖地擠過棉花吹到裡面,凍得人直打哆嗦,又臃腫又不保暖。
他疊好制服塞到書包裡,走到門口,看了眼寥無行人的街道,躊躇了下,將棉襖上的拉鍊一直拉到最上面,擋住了半個下巴,這才伸手拉開了玻璃移門。
冷風一下子撲面而來,每一下都像刀一樣,割得□□在外的面板生疼,西門晉難以適應的眯了一下眼睛,將手揣在衣服兜裡。
就在這一猶豫的間隙中,他恍惚看到禮品店旁邊小巷子中,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塊黑影動了動。
西門晉停下腳步,透過呼嘯的寒風,有些不確定地仔細看向那塊黑影,黑影在他的注視下,猶豫著晃了兩下,慢慢走出一個人影。
西門晉認出那是東門越。
東門越身材修長,在路燈的映襯下更顯挺拔,他穿著一件灰色的風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灰白格子圍巾,迎風走來的時候垂掛下來的圍巾邊和衣角一起微微飄蕩,大概是站的久了,他走得很慢,腿腳間的動作有些僵硬,□□在外的眼睛和鼻子也被凍得通紅。
被西門晉發現,東門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團白汽從他嘴裡噴出,瀰漫在面前,使他俊朗的五官柔和了不少。嘴角上揚,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唇邊的梨渦若隱若現。
他怎麼會在這?站了多久?
西門晉抿著唇,看著他,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像是被潑了一杯溫水,是一種久違的溫暖,卻又有種無言的乾澀。
“你怎麼會在這?”他頓了頓,又道,“等我嗎?”
東門越點了點頭,看到西門晉在棉襖的包裹下越發單薄蒼白的臉頰,寒風一吹,一雙眼裡就被凍出一層水汽,溼漉漉的,沒了平日看到的晦澀幽深,顯得格外惹人憐愛。他心下一軟,慢慢停下了腳步。
西門晉有些不可思議:“你一直在外面等?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怎麼不進去?”他說著跟著東門越停住了,縮了縮脖子,斜睨他一眼,不解地問,“怎麼了?”
東門越拆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直接伸手圍在了西門晉脖子上,西門晉和他一樣高,他替他圍圍巾時頗有些困難,不得不貼的近了一些,近到西門晉幾乎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西門晉呼吸滯了一瞬,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