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也差不多。”他停在一間小室門前,轉身伸手比了一下,道,“差不多能看到你這麼高這麼寬。”皺眉努力看,“也就只能這樣。”頓了一頓,“至於王府裡麼,是在變瞎之前特意訓練的,刻意將所有佈局,包括一草一木都記住了,瞎了以後就不怕了,這麼多年來,佈局一直沒有變動過。來,你的房間就在這裡。”
他推門率先進去,風蓮忍不住問道:“怎麼人還能預知自己什麼時候會瞎的麼?”
南容跟明眼人似的走到窗前去支開了窗戶,好像賞玩風景似的看著窗外,道:“是啊,就是知道嘛。差不多五歲的時候罷。跟孿生哥哥一起生了場重病,或者說直接一點,中了一點毒。我母親擅長針術,最後關頭才想起有一種法子,可以將毒逼到這裡封起來,只是這樣以後,沒幾日就會完全看不見了。施針之後,我哥哥大概還是沒挺過去罷,去世了,唔,夭折了。”
風蓮有些發怔,聽他說得十分平常,好像對兄弟倆一死一瞎的結局還覺得十分平常似的。
“眼睛這種東西啊。”南容道,“一直沒有就罷了,有了以後再沒有,其實還挺生不如死的。”
他把扇子展開又合攏:“不過要是問我要眼睛還是要命,答案還是很簡單的。”
他回頭衝風蓮笑笑,用那種說“你沒良心”的語氣很肯定地道:“要命。”
風蓮就這樣糊里糊塗地做了逸王府小王爺的侍衛,每日早上去王府,晚上回家,一日的工作十分清閒,包括陪小王爺出行找人賭錢,教訓賴錢不給的人,陪小王爺回家,然後自己回家,等等。
“你以前怎麼就想不起要教訓這種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