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候道,“幾日不見,明少俠在我皇甫山莊住的還好?”
明燁見到來者是那日的鄧長老,便緩緩的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收起手中的摺扇,也禮貌的朝鄧長老拱手,回禮。隨後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道,“多謝貴山莊盛情款待,”他頓了一頓,又道:
“住在皇甫山莊也有幾日了,怎還不見少莊主前來見在下呢?”他始終不忘記提起紫魅為何不願見他,無論如何,那小傢伙他是見定的了,管他們這些老頭子如何阻撓。不過他們也要有能力阻止他見不到小傢伙。
鄧長老心底對明燁罵了幾聲,罵他總是不忘要見莊主,但是又不好說出來,便禮貌的又朝明燁一拱手,和藹一笑,“我家莊主不想見客,還請明少俠見諒。”
明燁聽到這句話,便輕挑了一下秀眉,“不想見客麼?”隨後他開啟摺扇,輕搖著,一笑,繼續道,“從在下到皇甫山莊後,少莊主便日日不想見客,在下想問,少莊主因何不想見我?”
“還是,少莊主事務繁忙,無暇見客呢?”明燁雙眸微微眯起,就似那天上的月牙兒,他的眸底盡是冰冷,臉上的笑意也越發深起來,看得讓人有些發怵。
“在下確是不知。”鄧長老自嘲一笑,隨後用一種敬仰的語氣道,“莊主的心思,又豈是我等能猜測的呢!他天命註定是皇甫山莊的莊主,我等凡人,只能仰望!”
明燁聽到這句話不禁想笑出聲來,這鄧長老如何想到用這種話語來搪塞他?但是他忍,要是眼前這個老頭子不是小傢伙山莊的長老,他還容他在這裡廢話?明燁繼續微笑,“可在下偏偏不是凡人。”既然這老頭喜歡鬼扯,他明燁便奉陪!
鄧長老聽到這句話,便微微一笑,道,“明少俠能成為明教教主,自然不算凡人。”他言外之意便是你殺人無數,那就是妖孽。所以你自然也不是凡人。
但明燁哪理會他話中有話,便輕輕的挑眉,朝鄧長老拱手,柔柔一笑,禮貌的道,“所以自然還要請長老為我引見了。”既然他不算凡人,他便能見少莊主了罷。
“可是莊主的心意,我等豈敢違背呢?更何況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下奉勸明少俠請回罷!”鄧長老見明燁依舊執迷不悟,依舊要求要見莊主,便有些不耐煩,直接用話語將明燁與莊主劃分開來。這妖孽真是纏人。
“道不同?長老何以知道我與少莊主道不同呢?”明燁聽到這一句話,不惱也不怒,只是輕輕一挑眉,語氣謙和的問道。鄧長老一笑,答道,“我家莊主可知天事,可算命數。自然與教主不同道了。”
“哎呀,就算少莊主與我道不同。可又有誰言道不同便不可成為患難之交呢?”明燁頗有深意的一笑,隨後緩緩又道,“少莊主可是與我一齊朝夕相處了半年呀。”
“可是莊主不願見您,在下也不好強逼呢。”鄧長老故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苦惱的說道。可明燁依舊不放棄,一笑,“呵,莫急莫急。明某有得是時間等少莊主想見我為止。”言下之意便是“他不見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明燁重新坐回太師椅,拿起瓷杯,呷了一口茶。
鄧長老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但是表面卻是溫和的微笑著,說道,“我皇甫山莊從不曾有外人常住,要請少俠體諒啊。更何況,莊主不見自有他的道理,明少俠何必強求。”他心裡道著,你這妖孽真是不識趣!
“若少莊主願見我一面,我見過之後即刻便走。若他不見我,我看這皇甫山莊的一草一木,恐怕是要遭殃了。”似乎在說著,再不讓我見我就掀了你皇甫山莊!而且若是不讓他住在皇甫山莊的話,他見了少莊主一面就會走,當然是將少莊主帶走。
“明少俠就是毀了整個山莊,也定然見不著莊主的。”鄧長老臉上的笑意瞬間隱去,眼神一凜,充滿敵意的看著明燁,隨後冷冷開口道,“更何況,少俠口口聲聲說是莊主朋友,這是朋友的態度麼?”
“哎呀,誰說要毀了山莊了?你說的?”明燁頗有幾分嘲諷的反問著。鄧長老臉色依舊不好,語氣依舊不和善的道,“是老夫魯莽。那麼請教教主,我山莊的草木何故遭殃呢?”
“草木遭殃與毀了山莊有關麼?我只不過是在想,若少莊主不見我,我自是要拿些東西消消氣的。比如說,將這些閣樓都拆了……”他收起摺扇,指了指這閣樓,破不在意的笑著,說道。
“閣樓是草木麼?山莊裡的每一物,都是山莊所屬,所以便與毀了山莊有關係。”說罷,鄧長老微笑躬身行禮,又道,“不過也好,我皇甫山莊沉寂多年,正好請教主幫忙考驗我等後輩子弟的陣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