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刑床上赤裸的男子被自己的一下不起眼的撩撥就弄得繃緊了全身,回過頭去向一人嫣然笑問:“秦大哥,你說給咱們的蘇大相公用哪一種材質的最好?”
秦簫的聲音淡然雅緻一如平常:“一般的就好。惜風,晚上你我還要在君前陪駕,莫玩得太過。”
“嗯。”裴惜風對秦簫一向言聽計從,忙答應了一聲,笑道,“那就這個好了,不算太硬也不算太粗,希望能讓咱們的蘇大相公滿意。”
說著話,眾人的眼睛都盯住了他的手,隨著那動作的挺進,已有人興奮的開始吸氣。
綁在床上的男子並未被封口,但從開始到現在,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除了初醒時的細微掙扎和略顯僵硬的身體姿態,這個男子在被脫光剝淨時也並沒有任何反抗,安靜得出奇。
秦簫不動聲色的蹙了下眉頭。
這不是蘇允應該有的反應。
在進入這間專門佈置的調教房之前,他與裴惜風已向呂止曰問得十分清楚,在此前的一個月之中,蘇允還和剛剛進入習風院時一樣,清清白白一塵不染。如果是這樣,今日的任何施加都會令這個心高氣傲的男子無法忍受。
他不該這麼安靜,最起碼……
猝然的,數聲“咔咔”之後是猛烈的一聲“砰”,而後一個人影自眾人驚詫莫名的目光中飛掠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長的弧線,撞翻了一座屏風,又是一陣大響,身子掉落入外屋中的湯浴池中。
“裴公子!”
呂止曰和幾個習風院的教習在門口侍立伺候,聽見內裡傳出異響都是心下微驚,冷不防便見一物飛出,未看分明時眼前水花四濺,那東西已然狠狠砸入外屋中專為調教設定的池水之中。
呂止曰眼明手快,第一個認出那落水之物竟是裴惜風,驚呼了一聲,拽起身旁的兩三個會水的侍從推進池中,“快快!把人救上來!”
外間頓時亂成了一片,而屏風倒處,刑床那邊的人群也呼啦一下如鳥獸四散。方方還在喜笑怒罵看熱鬧的人們,已有大半驚慌失措得逃也似的奔到了池水之旁。
呂止曰在慌亂四散的人群中抬眼看去,只見刑床之側,一人赤身裸體站立當場,他的手腳仍被鐵鎖束縛,但連結鐵鎖與床架的鋼鏈已被齊齊掙斷,腳下矇眼的黑巾碎成布末!
蘇……大人?
呂止曰愕然的望著那凜然而立的男子。
蘇允不著一縷,私處暴露,但那站姿……那站姿竟依舊讓人覺得高不可攀,端穩如嶽。冷峻的面容平靜無波,一雙深眸泛著夜星似的寒意。
呂止曰一望而垂眼。
那男子,即便是處在如此狼狽的境地,竟仍是清岸高潔到讓人不敢仰視!
101 示範
怎麼可能?那牢不可破的鐵鏈,怎麼可能被血肉之軀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掙斷?
怎麼可能?明明是在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魚肉,現在卻如何能以這樣一種凜然生威的姿態似主宰者一般傲立在所有人面前?
與呂止曰一樣,所有的丹宮男人們都被駭得傻了。
除了,一個人——秦簫。
蘇允冷然含著殺意的目光落在了這個唯一還以方才的姿勢坐在床前一丈之地的人的臉上。
秦簫面上甚至還依舊帶著剛才看好戲時的那種怡然神情,目光相接處,他向著蘇允微微一笑。
“蘇相公果然好身手。”
是真心的讚歎,秦簫轉眸看了一眼仍在床架上晃動的斷鏈。
“簫早知蘇相公身負絕世武功,是以命人取出這並不多用的刑床。卻不知,連這等牢固的枷鎖也未能鎖得住你。”
此時此刻,蘇允只要一抬手便能殺了面前這個男子,他渾身的殺氣和冷然亦在傳達這危險的兇悍資訊。但秦簫竟可穩坐不動。連蘇允亦佩服他的膽氣與鎮靜。
“是你,”蘇允緩緩開口,“讓他們這麼做的?”
隨著微沉的嗓音自唇齒中傾瀉,冰冷的氣流似要將空氣凝固。退避三尺的眾人不由又是向後退開數步,用一種驚駭而恐懼的眼神望著房中那殺意凜冽的男子。
秦簫只是一笑。
“不錯。不過——”毫不示弱的以同樣冰冷的眼神凝入那個憤怒的男子的黑眸,秦簫冷冷的一字字道,“此乃君上的旨意。蘇允,你想抗旨嗎?”
有極微弱的暗光自深沉眸色中閃過。秦簫很滿意的看到了自己這句話的效果。
果然,是他麼?
並不是意外,只是那一種難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