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貼切也都不貼切。
他笑時,百花為之盛放;他哭時,天地為之失色。世上的人見了他,魂魄都為之奪。
然而蘇允想起的卻是亓珃最憔悴不堪的模樣。病容雖也動人,但哪裡及得上平日風采的萬分之一。那時的亓珃就如懷裡的這個孩子一樣,柔弱而無助的尋求一絲溫暖,那樣渴盼的眸光令人心為之痛。
他……還好麼?
傷口還在疼嗎?臉色還是那樣蒼白嗎?
心裡明白現下所遭遇的一切,罪魁禍首就是那個人,但偏偏,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懟。
是自己傷了他,說出那樣的話。任何懲罰與報復,都是應得的吧。這樣的屈辱比酷刑更讓人難以忍受,但不知為什麼,想起那個少年的時候,心中仍是柔軟無力。
那是臨別時亓珃冰寒得近似冷酷的臉孔,那麼傲慢與高高在上,卻為什麼讓人那樣心疼。
蘇允閉上了眼睛。
你的心還在疼嗎?如果可以,忘記我吧。這樣的折磨和折辱並不會把我怎樣。活著,對於我來說,本就成了一種負擔。只要不牽連親人和無辜的人,我會毫不猶豫立刻選擇衝入死亡的懷抱。我愛的人已歿,我的心早亡。強留只會讓你自己痛苦罷了。
83 逃?
自從住進宣館之後,日子過得平淡安穩。除了不能走出習風院的高牆之外,行動與起居幾乎都是自由隨心的。
綣心告訴蘇允,之前宣館並非現在所見的樣子,是呂止曰特意著人重新收拾打掃過,才有瞭如今這幅彷彿書齋雅舍的模樣。
“監丞大人說,公子如果悶了的話,可以看看這些畫稿,不過就算不看也沒關係。”
綣心從書架中取出了一摞裝幀精美的圖冊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案頭。
雪白的封面上游龍般的草書,“春來水漾”四個字,隨意翻開一頁,圖畫得精妙,兩個赤條條交纏合歡的身子幾乎就能在眼前動了一般,粗喘亢奮的呻吟溢位紙外。
春宮圖並非沒有見過,像這樣畫得好的卻不多見,看得出來是上品中的上品,且畫中都是男子,更是世間難得的奇貨。
蘇允看了一眼後就合上了圖冊。
綣心已經默默的退出去了。不用問,這些圖冊是呂止曰特意送過來的,目的不說自明,乃是讓他觀摩學習一番。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