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抱緊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冰冷的身軀。他沒有回應他的吻,但垂下的目光溫柔憐惜。
“不要離開我,”溫柔的眼神讓他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輕聲的他哀求,“好麼?”
蘇允的聲音亦是柔和:“微臣已是亓宮之人,如果君上需要,隨時可以留下。”
亓珃淚如雨下。
他明白了,真真正正的明白了。
他的意思,他的用心。
可以是最忠誠的屬臣,甚至也能入後宮為妃為嬪,他都不在乎。
得到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
他已決定讓自己陪葬,將一顆心整個人完全窒息,做一個有血有肉卻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
擁抱沒有意義,每天相對也沒有意義。
這,就是他的報復。
人世間最惡毒決絕的那一種。
心被撕裂,血肉模糊,與此前每一次一樣,只要是蘇允出手,他亓珃毫無招架之力。
除了哀求。
“你真的要我求你麼?不要對我,對你自己這麼殘忍,好麼?”
蘇允抱著懷裡的人,笑了笑:“君上又誤會什麼了吧?青兒死的那天,我的心已死了,不可能再愛上第二個人。”
“你騙人,”亓珃嘶聲,如垂死的掙扎,“你的心沒有死!”
“死不死,”蘇允一哂,“得由它的主人決定。若它不死,也許也就只有一種感覺——愧疚。我對不起她,畢竟沒能實現承諾,不能白首到老,也應同日同穴。”
亓珃闔了闔雙眸,眼淚流盡。
他推開蘇允的手臂,踉踉蹌蹌的衝出一步,停住,站穩。
“蘇允,你是這世上最殘忍的人。”
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你自己。
身後沒有回答,或者是他已聽不見。深深的吸氣,冷的夜風灌入胸膛,心臟的部位空無一物。
亓珃自嘲的笑了笑。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
心死,而已。
265 一生一偶
東方魚肚白,雞鳴撕開晨霧。
半夜坐到現在,時光只如一瞬,蘇允的身子僵硬,感覺到宿醉的頭痛依舊如蛆跗骨的陣陣襲來。
離亓珃離開已有兩個時辰了吧?應也是一宿無眠?
屋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公子,帝都有特使來,說想見你。”綣心的聲音疲倦而擔心。
帝都?特使?
蘇允晃了晃頭,這些字句聽上去非常飄忽虛幻,恍若一夢。
身在何處,亦有些恍惚。
特使的馬車停在驛館外,御林軍一字排開,形成拱衛之勢,驛館的帝都官員不知車內何人,只知蓮江城中從來未有如此排場,個個面面相覷,噤若寒蟬。
蘇允匆匆而至,宮人開啟車簾:“蘇大人請進。”
蘇允看到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