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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天策苦笑著,他此時此刻打算利用這條秘道去偷偷看望名憂塵。
這種行為無疑是一個天大的諷刺。他身為天子,有什麼不能正大光明的做?他再也沒存強迫那個人的念頭,只是見見面應該是合乎禮法的,然而他卻用先皇留給他的退路去窺視一名臣子……
欒天策覺得他大概是瘋了,但他無法壓住多日不見那個人的衝動。在沒有等到名憂塵用看先皇的目光看他之前,他還是無法勸自己死心。
不過這扇牆似乎不屬掖鴻宮?欒天策不去細細品味心頭冒湧的複雜滋味,他看著牆上右面一處與牆體同色的暗門,心中暗笑他少用秘道,居然走錯了方向。
“姐姐,皇上對那名憂塵如此在意,留著此人必是我天都與皇室的大患。”
一個渾厚的男聲突然從牆那面響起,留住了欒天策打算離去的腳步,他聽出這是舅父的聲音。
難道他竟然在失神中走到太後的祥壽宮了?
“皇上和先皇同樣著迷於那個名家兒郎。他如今色令智昏,眼裡心中只有那個妖孽,莫說是立後,就連其他美人與妃嬪也不寵幸了。他若不是本宮親生的,本宮都想……”太後說到這裡,似乎又嘆了一口氣:“你說皇上究竟是著了什麼魔?”
“姐姐勿慮,名憂塵如今身在後宮,那還不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想他生就生,你要他死就死。如果你實在看他礙眼就賜下一碗湯藥,讓他痛痛快快去了,正如當年咱們對付楚王那樣,到時又有誰敢懷疑是太後公然鴆殺他?”
“名憂塵在皇上心中非比尋常……”
“那又如何?姐姐像當年那樣,先讓你宮中內侍賜下湯藥再殺其滅口,世人和皇上反倒不會疑心。”
欒天策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他開啟暗門大步進入,裡面說話的兩人臉色齊變。
太後見皇帝臉色不善,當先回過神連聲令其弟速速離開。欒天策氣得渾身亂抖,待要追趕,太後卻冷冷開口:“皇上如今越來越威風了,見了母後也敢放肆。怎麼不過來見禮?”
“母後,是你讓舅舅害死了五弟?你怎麼那麼狠心?五弟為了朕失去邊關大將一職,他待朕忠義……再說那時涼國兵臨城下,你竟然糊塗到殺了他?你可知這樣殘忍冒失,會為天都帶來怎樣的後果?”
“本宮糊塗?你可知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當本宮安排在宮中的耳目稟報說,欒竣泓與他長談之後,本宮就必須殺了他!”太後見欒天策說的話毫無敬意,當即也動了氣。
“五弟絕對不會背叛朕!母後,你知道他對朕的忠心與情誼,你萬萬不該殺他!”欒天策幾乎是用吼的,他一直疑名憂塵害了欒竣泓,沒想到毒死手足血親的人竟然他最親的親人,心中之怒自然非同小可。
“你知道什麼?直到那一刻,本宮才得知你那個偏心的父皇真的留了一道詔書給名憂塵,如果他認為你不適合為君便大可廢之。欒竣泓明知此事還故作大方勸名憂塵毀了密詔。哼,本宮看他其實是打算以此獲得名憂塵的好感,趁機奪取你的皇位,這正是他的高明狡猾之處。”
太後提高聲音說到這裡,眼圈發紅,珠淚滾滾而下,強橫的氣勢頹然崩潰。
“皇兒,你哪裡還記得母後當年費盡心機讓你父皇時時注意你,忍受你父皇涼薄的這些事?那名憂塵輔政之時,母後為何要放下身段對他畢恭畢敬、尊敬有加?母後受了多少閒氣、吃了多少苦,付出多少心血和艱辛,多少年來如履薄冰才盼到你真正掌控天下的這一日。”
欒天策不忍看見母親如此難過,他心中一軟,怒容稍斂。太後見狀,眼中淌下的淚水更多了。
“若非母後僅有你這一個不爭氣的逆子,母後又何需忍受你父皇不忠、竟然喜歡一個男子的恥辱,還冒險替你除掉隱患?你若還是認定母後將你的五弟殺了是錯的,你不如索性把母後的腦袋砍了,拿去給你的五弟償命吧!”
欒天策心煩意亂,眼見太後在他面前伏地不起,哭得肝腸寸斷,似乎傷心至極,就算明知對方故意亂他心神,他又如何能狠心依照之前發下的誓言,殘殺生母為欒竣泓報仇?
“母後,你起來。”欒天策咬牙扶起太後,他心中知道欒竣泓不是其母說的那樣包藏禍心,但也知當時太後若不殺掉欒竣泓,日後胞弟去和談之時定會被謝青君誘逼,與他爭奪皇位。
如果欒竣泓勝利,欒天策也相信對方會留下他的性命與富貴,但哪有此刻君臨天下威風?年少時他只覺血親之間的相互支撐、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