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緩緩地,黏膩膩地,根本讓他無處可逃。
唐無暝腦海中一時一片空白。
與他擁抱親吻的時候,那個人不管是手還是唇,都是一種平平的溫度,像一盆放了許久的溫水,觸手覺涼,可是在裡頭泡久了拿出來,會發現那水其實還是熱的。
秦兮朝這個人就像一盆溫水,你以為他是熱的,他就平平淡淡地毫無波瀾;你以為他是涼的,他卻會給你一個如水裹身的暖懷。
所以他才會陷落,在不知道的時候,被他這說不清真假的關懷。
唐無暝以為,要是做起來,他也該符合他溫潤君子的形象才對——可他錯了。嵌在身體裡的東西比他身上的溫度要熾熱百倍,灼著唐無暝的身心,將一切能夠使出來的力氣都融成了空無。
秦兮朝進退間次次撓著他緊繃的精神,撓在最要命的點上,疼痛被巨大如潮水漫開的感覺席捲而去,他初享情‘事的稚嫩,就是對他自己最大的威脅。
弦,崩得過緊,便是要斷的。
支撐著唐無暝身體的那根弦,在他幾個挺動過後,咔地掙斷了,迸發出令秦兮朝實在隱忍不得的絕妙微吟。
手腳和身體都是軟綿綿的,全靠秦兮朝的託護才沒從石塊上滑下去,腿也勾不住地往下掉。
他雙眼迷濛著,被頂地意亂情迷,根本管不著秦兮朝將他擺成怎樣的姿勢,只覺得越來越熱,越來越深,行將瘋狂。
自古以來,仙俠妖魔的誌異故事裡頭都有一種修行方法,叫做雙修。翻雲覆雨便能修道成仙,斷是一種無稽之談。
可身上的快感,沿著脊背源源不斷地湧上頭腦,彷彿沒有盡頭的灌輸著什麼。唐無暝便幾乎想要相信,秦兮朝再多動幾下都能打通他的任督二脈,讓他這個常年學武不精的笨頭腦一夜之間突飛猛進。
當然,他沒能在武藝上突飛猛進,而是在*裡即將攀上巔峰。唐無暝仿若一條涸水枯澤的魚,收絞著身軀乞求一場潤澤的雨霖。
可如此關鍵的時刻,那人居然停了。
好久沒了動靜,唐無暝攀著他的手臂,腦袋裡頭渾渾噩噩的,不知所措地看著他,那赤‘裸裸的眼神裡寫著疑惑,就與明白地說“你怎麼還不動”一樣的焦躁。
秦兮朝輕柔撫著他的頭髮,彎下腰湊上前去,唐無暝以為他是想要親吻,焦急地便把自己送了上去。
誰知那人偏了過去,讓他撲了個空。
“唔……”唐無暝不滿。
秦兮朝低笑著,抬手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