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勺。
睜大了眼的同時,在吻的間隙,聽他斥責道,“為何不告訴我,你這樣把我迷昏,出了事怎麼辦?!”
唐無暝眼一眯,卯了勁反咬回去,一張齒便咬住了他的下唇,微一使力那淡嫩的唇色上就染了一層嫣紅,秦兮朝還是低著眼淡然地看他。
又伸出舌尖輕掃而過,唐無暝挽著他的脖子道,“秦兮朝,將你迷昏以後,出發之前,我曾經以銀子起誓,若是我死了,那就是我們活該沒有緣分。”
秦兮朝將唇貼上他的,“還好,沒死。”
唐無暝配合著他的吮咬,牙齒沒怎麼被撬,就輕易地讓他的舌頭滑了進來,開始還只是試探,在遭到裡頭一點探頭探腦的歡迎以後,徑直長驅直入,攻城略地,舌尖搔著他上顎的軟肉,將他整顆心都搔軟了。
也就此再笑不出來。
還好,沒死,他其實一點也不想死,還有那麼多事沒有做,那麼多東西沒有體會過,怎麼能死。
秦兮朝深深淺淺的吻過了一遍,再抬眼看他時,看到是一雙微微發紅的,一直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的眼睛,他左移一分,那對眼珠就跟著轉一分。
唇舌分離,本是對這種事羞赧於面的唐無暝卻意猶未盡似的,追著他討要,他迎上去,他便張嘴,卻就是不肯閉上那雙眼。
秦兮朝放過那唇,轉而去吻他瞪得紅透的眼睛,“接吻的時候要閉眼,不知道麼?”
唐無暝連眼都沒眨,睜得疲累的眼睛又酸又澀,不管秦兮朝是勸誘還是調哄,都不肯閉一下。直到秦兮朝實在看不下去,伸手又給他遮上了。
眼前便又是一片漆黑,唐無暝仰頭空洞看著似乎是月光的方向,說,“秦兮朝,我若不是因為暈血,是不是每天都要這樣過活?”
“……”
“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唐無暝說著一笑,“整個錢滿門裡,曾經就只有我一個沒有殺過人見過血,如今……我也算破了葷腥了。”
“無暝……”
唐無暝沒說話,掀開眼前的手掌,轉身向岸上走去,中衣的衣襬浮在水面上,帶著暈不開的血跡。唐無暝微微踉蹌了一下,待不及扶,就立刻將身上唯一這件衣裳也脫了去。
隨手扔在了河裡,便赤著上半身光溜溜的往前去。
秦兮朝跟在後頭撈他的衣裳,大塊的血跡確實難以憑空洗淨,也沒有辦法,只好丟在了唐無暝看不見的角落。
岸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