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子這幾日住得可還習慣?”女子笑容柔和,輕聲細語道。
“有勞雪兒姐姐,多番照顧。”元穆易躬身行禮,再抬頭時眼內笑意盈盈,道,“不知可否請雪兒姐姐告知,我何時才能離開?”
雪兒低聲淺笑,瞭然道:“元公子以為我家教主這般待你,是如過往之人一般了嗎?”
“難道不是?”元穆易抬起兩邊衣袖揮了揮,笑道,“在下無論才學還是武藝都無過人之處,何況又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除了這一張臉還能入得了眼也再無其他,想你家教主總該有玩厭的時候。”
“那元公子呢?可厭了我家教主?”雪兒反問道。
“呵!如今我人被困在這船上,又何來厭與不厭……”元穆易轉頭望向前方浩瀚大海,苦笑道。
“我只是教主護法,元公子若是想知道我家教主心中真意,不如親自去問,想必要來得快些。”
心中真意?元穆易身子微微一顫,盡在這一時之間茫然無措。
卻見這邊雪兒已抬手往一側一指,道,“此刻正是海中魚群聚集時節,教主正在那桅杆之上垂釣。”
順著雪兒所指方向,就見那高高的白帆桅杆上正有一人悠然盤坐,一根細長魚竿挑出在外,伸向前方海面之中。
那人銀袍隨風翻飛,因在高處,看不清此刻神情樣貌。
元穆易望著那桅杆上的人影,呆愣出神。
忽地眼前一閃,那人影盡消失不見。
正待一愣,御風堯人已站在眼前,只離元穆易兩步之遠。
“教主。”雪兒低頭微微行禮。
“你先下去吧。”御風堯一雙目子卻是望著眼前元穆易。
“是。”雪兒嘴角一笑,輕輕退了開去。
御風堯上前兩步,抬手勾起元穆易的下顎,沉聲道,“剛才你同雪兒在聊什麼?”
見御風堯突然這樣一問,元穆易神色已恢復大半,隨即笑開:“御教主身邊真正是不乏絕色,我自然是……”
還為待元穆易將話說完,唇便被御風堯狠狠咬了去。
清晨蔚藍海面自晨光中顯露,遠處一座綠島隱隱可見。
半刻之後,御風堯攜著元穆易下了翔龍舟步上島去,那岸邊四周已立滿靜候多時的人群。
屋舍隱在一處紫竹林間,從一處山頂引來的清泉匯成一股溪流,養著一池活潑魚兒。
“倒是個難得的清幽之地。”元穆易環顧四周,出聲讚道。
“從今往後你便住在這裡。”御風堯牽起元穆易的手,將人帶入前方屋舍。
“御教主這是要幽禁我了?”元穆易跟在御風堯身後,譏笑道。
屋舍內陳設佈置簡單雅緻,以竹為材料構建而成。
此時迎面一股幽香飄入元穆易的鼻息間,元穆易緩緩閉上眼深吸一口,道:“好香,這是什麼草木?那日在那廂房之中也有。”
“這是南方特有的芳香花木,名為白蘭,有凝神靜氣之效。我見你時不時就火氣上湧,故而命人放一盤在此處。”御風堯話中若有所指,嘴角展笑道。
“呵!”元穆易哼笑一聲,不置可否,走到那株白蘭跟前,低頭品賞。
只見那亮綠色的葉片之間,幾朵婀娜身子小巧可愛。再往前湊近幾分,一股幽然淡雅的香氣直入人心脾。
御風堯走上前去,將元穆易摟在懷中,低聲輕語道:“這花香彷彿如你一般,叫人沉醉其中。”
元穆易轉頭一笑,道:“御教主果真是採花高手,不知已有多少美人公子品過這白蘭花香?”
御風堯將放在元穆易腰間的手忽地一收,元穆易崔不及防險些將臉撞了上去。
就見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唇對著唇,眉目之間暗含著春…色。
屋內床榻上,兩具赤身裸露的男子躺靠在一起,那腰間僅僅覆著一床薄被。
“御教主為我這般耗去內力,可謂不值。”元穆易拿起床側衣物,背對著御風堯道。
“你這‘偷兒’可是為我心疼了?”御風堯傾身向前摟住元穆易,將其再次拉靠向自己依舊赤裸的胸膛上,道:“不如我抓些人來,你給他們施毒,也好隨時有新鮮的毒血可吸。”
“呵!我都是個快要踏進閻王殿的人,可不想臨死前多造罪孽,故而才等著機會,偶爾佔些便宜。”
“我知道你會由此一說,我已派人去尋那藥王。”御風堯道。
“只怕不是找不到他,而是他故意躲著……”元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