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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越忙躲避,“二爺,別別!我不是故意的。”
“還不是故意的,偷雞摸狗的功夫都用上了!”原奎邊說邊去解祈越的汗巾。
祈越用了力氣,抓住原奎的不老實的手,道:“二爺,大爺是不是不在了?”
話落,原奎猛地定住,深吸了兩口氣,緩緩從祈越身上撤了下來,在一旁坐了。
祈越看著原奎的模樣,抽了口氣,“二爺!”
原奎搖了搖頭,“早不在了,他活著出的安南王府,就沒能活著回來。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一罐子灰了!”
“訊息為何封著不說?”祈越緩緩扯了被子將身子蓋了個嚴實。
“你看老夫人那模樣,能說麼?再說大哥死得不光彩,還是不說的好!”
祈越思慮著摟了原奎的腰,腦袋枕著原奎的肩膀,小心地問道:“聽說大爺和二爺關係十分的要好,是麼?”
原奎點頭,“親兄弟,能不好麼?”
祈越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有人說,不是那般的好!”
原奎正色,“你莫胡說!”
祈越立刻附和,“我也是如此想,所以想問個明白。”
“大哥總歸是去了,死得悽慘,人死了何必還要挑了墳去瞧瞧是怎麼死的。再說如今一直未曾明白,大哥為何會連喝三碗打胎藥,以至於血崩要了命。”
祈越詫異得張了張嘴,再不敢多問。
原奎瞅著祈越,四目相對,許久後,眉頭舒展,抬了手拾起祈越散出來的一小撮鬢髮,細細把玩,道:“今日我困得慌,得回去了,明日早些起來,咱一同去梵天寺,拜佛祈禱。——記得穿上新衣裳!”原奎說著起了身。
祈越點頭,“明日必然穿上!”
原奎一笑,低眉蜻蜓點水般親了親祈越的眼睛,接著移到嘴唇,又親了一下。攏好衣裳離去。
次日一早,原奎起了個大早,穿上棗紅色的長袍,待上發冠,腰間配了塊黃玉掛件,收拾停當了便直奔祈越的臥房。
祈越細細地梳洗了,也如原奎般穿了棗紅色長袍,聞得外頭有人叩門,起身去開了門,一眼瞧見一身紅衣的原奎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張嘴愣了好一陣,回過神來,方才道:“二爺,怎麼這麼早?”
“就是得趕個早,要不然,到時候梵天寺,人擠人,咱都未必擠得進去!”原奎說著,也不進門,拉了祈越的衣袖上下看了看,“我說這顏色配你好看,沒說錯吧?看著臉上都有氣色了。——收拾停當了麼?停當了就走吧!”
原奎同祈越出了安南王府,也不坐馬車,直接要了兩匹馬,朝梵天寺奔去。
梵天寺主持一聽問小王爺來了,忙親自出門迎接,領二人去大殿內,幫忙著上香。原奎讓閒雜人等都退了去,單單和祈越在佛前跪了,“祈越,你說我們這麼跪著像什麼?”
祈越聞言,扭頭看了了看原奎,道:“能像什麼?”
原奎一笑,“咱們拜三拜怎麼樣?”
“好啊!”
原奎提高了聲,“一拜——佛祖!”
說畢,二人一同朝佛像拜了,拜畢,祈越擺出一副虔誠狀,閉了眼睛,雙手合十,道:“願佛祖保佑我等二人以及家中親戚好友能身體康健,心想事成!”
原奎等祈越說完,再次說道:“二拜——天!”
祈越與原奎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同起身,換了個方位,朝門口一同撩袍跪下,叩首。祈越又道:“請上天保佑新年風調雨順,物碩年豐!”
原奎強忍住心中好笑,等祈越說完,高聲道:“三拜——地!”
祈越看了眼原奎,道:“這地可怎麼拜?”
原奎拉了祈越的衣袖,讓二人面對面跪了,“就這麼拜!”
祈越一愣,“這是拜地還是拜你?”
“我拜你,你拜我,扯平了不好?”
祈越想了想,“好!”
說著二人一同叩首,起身時,不等祈越說話,原奎搶了個先,學著祈越的虔誠模樣,道:“願地下列祖列宗保佑我等二人能夠白頭偕老,共享人間榮華富貴!”話畢,雙眼一睜,促狹間滿目柔情。
雙目對視,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兩人一同出了梵天寺,騎了馬一同奔向保齡堂。
一進保齡堂大門,原奎便將門關了個嚴實。轉身摟住祈越好一陣親吻,隨即一把將祈越抱起,瞅見廳內寬大的櫃檯,幾步走過去,將祈越放上櫃臺,“拜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