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羊帶回來了?正琢磨著,突然一人竄到身前,嚇了祈越一大跳,看時,不是周鶴齡是誰?
周鶴齡一把將祈越手中的金鎖奪了去,“小子你手倒挺快啊!”說著,手腳更快地將金鎖揣到懷裡,心裡還嘀咕著:“康兒的東西,可不能丟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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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事實證明,跟蟑螂都能玩一天的辛黎自理能力極差,如果扔在那裡三天不管他,或許他又跟叫花無異了。就這麼過了十來天,祈越坐不住了,向周鶴齡建議:“老爺,辛黎這麼傻乎乎的下去也不是辦法,您給他治治看?”
周鶴齡這幾日也在想這個問題,當初覺得辛黎這麼傻傻的可愛,又沒心機,不僅讓自己放心,到時候玩起來也順手,不過,這些日子他發現實際中並不是這麼一回事。辛黎十六七歲的少年樣子,模樣是一天比一天看著好,卻是十來歲孩子的心智,腦袋一天見著比一天笨。
當初沒發現,現在發現了,這孩子除了吃和睡,啥都不會。這也就罷了,有祈越麼,怕什麼。只是辛黎偏偏是個很會自來熟的人,不管男女老幼,跟人是一回生,兩回熟,熟了以後便可以毫不猶豫跟了人家出去玩的。
萬一到時候養得太漂亮了,自己還沒開吃,就被別人騙去吃了怎麼辦?
於是已然穿上綾羅綢緞一副公子主子模樣的辛黎開始受罪,又是扎針,又是吃藥,有事沒事的就有兩人輪流著拿個繩子吊了小物件在他面前晃呀晃,問一大堆他想破腦袋也答不上來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你叫辛黎?”
辛黎眨巴眨巴了眼看了看祈越,道:“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
周鶴齡見辛黎眼睛亂動,用力摁了一下辛黎的腦袋,道:“看著這個!”
“哦!”辛黎將眼睛放回那一晃一晃的小物件。
周鶴齡見差不多了,於是問道,“你說你哥哥叫司彤?”
祈越抽了口涼氣,只聽得辛黎答道:“是。”
“那你怎麼叫辛黎了?你們不是一個姓?”
辛黎聞言皺了眉,也不看那小物件了,看著周鶴齡,想了許久,愣是沒想明白,“對哦,我和哥哥怎麼不是一個姓?”想了片刻,便覺得頭疼,抓了頭髮使勁地揪,“是哥哥的名字錯了還是我的名字錯了?”
祈越見狀,忙扯開辛黎的手,道:“別急別急,慢慢想,興許都是錯的。”
“胡說,我哥哥的名字就是叫司彤,不會錯!”
“……”
半個月後,辛黎終於感覺自己是又傻又笨的,這讓他很害怕,話都不敢多說了。
不過有了祈越的一句話,他放心了。祈越找了個機會悄悄跟他說:“有人對你動手動腳的話,你就躲,躲不過就大聲叫喚,祈越哥哥來救你!”
不過老爺也跟他說過同樣的話:“祈越對你動手動腳的話,你就躲,躲不過就大聲叫喚,老爺來救你。”
又過了兩三個月,三人中有兩人胖了。辛黎自然是比當叫花子的時候胖了不少,那體態變得風流勻稱,大有趕上祈越的架勢,活招牌似的往保齡堂大門外一站,立刻便可以招來不少的目光。
周鶴齡本就人到中年,早時是一貫的清淡飲食,四十歲時還全然是“四十男人一枝花”的模樣。自從來了祈越,體重隨著飯量的增加增了不少,其他不見長,肚子首當其衝地倒是大了許多。這兩個月來一開葷,他自己都受不了了,什麼養生之道,什麼清心寡慾,不記得了,大魚大肉地猛吃了兩個月,肚子足足大了兩號。若是之前肚子像是五六個月的孕婦,那麼現在足有七八個月的樣子,這樣下去,十月懷胎就得生產了。
八月懷胎的周鶴齡回了頭想了陣這三月的事,越想越心驚,“我的肚子怎麼能變得這麼大?不會真是懷上孩子了吧?”這個想法很快被他自己打了下去。隨後他尋思起了其他的事,總結了一番後發現,自從有了辛黎,保齡堂的熟客倒是多了。——辛黎這個“迎賓”當得可真是不錯!
熟客之一,便是那眼角一點紅的香棋,每次來都是拿兩百文錢買一小罐的藥,一個月起碼得來個十來次。每次來都是目標明確,買了藥就走,絕不多留,也絕不多話。
與這位漂亮乖巧的小倌常客相比,老是跑來給自家媳婦抓安胎藥的唐喜就話多了許多。
唐喜是在神仙居認識的周鶴齡,算起來可謂老熟人,從認識到現在,至少有三五年的光景了,兩人在神仙居碰面時還要寒暄兩句,只是從來沒有經濟上的往來,然而,周鶴齡的一張安胎藥的